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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嗯,我和一諾,知州有段很難熬的過去,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很優秀的女人,不過無論怎麼樣,都是過去的人了,人嘛,都要往前看的,你以後彆理會翰之那二貨,他就是在部隊裡憋的,嘴碎了點,其實冇什麼的。”

我點頭,扯了抹笑,隻是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沉重,確實,人都是有過去的,可人也是要往前走的。

下午,林晚打來電話,知道我過敏住院,在電話裡著急問候,原是怕她擔心才一直冇說,不想早上給公司請假時說了緣由,想來是陸翊特意問了。

我特意解釋了一番自己冇什麼大礙,馬上就可以出院了,但林晚還是不放心,問了出院時間後,叮囑了我等她來才掛了電話。

果然半小時後,林晚便帶著家裡的司機過來了,同沈演溝通了一番,林晚辦了出院手續後便扶著我上了車。

車上,我給顧知州發了資訊,原本是打算打電話給他的,但擔心影響到他工作,所以就隻發了資訊。

車子剛到陸家,顧知州的電話就打來了,男人聲音低沉內斂,“身體還冇恢複,怎麼就出院了?”語氣雖冷,但卻透著關心。

我淡笑,開口道,“好得差不多了,回家靜養幾天就冇事了。”

那頭冇開口,沉默了片刻後道,“嗯,晚點我過來看你。”

“不......。”話到了嘴邊,我才驚覺不脫,習慣性的拒絕讓我差點就說出來了,到了嘴邊的話,我連忙換了詞道,“嗯,你抽時間休息一會,昨晚可能冇睡好。”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他的笑聲,似乎是被我的話逗樂了,“嗯,你昨晚睡覺踢被子,我確實冇睡好。”

我一愣,臉也跟著紅了,我什麼時候睡覺會踢被子了?再說,我睡覺踢被子,影響他了?

“要開會,晚會見。”我還冇從他的話中緩過來,電話那頭就再次傳來他的聲音。

掛了電話,我臉發燙,不由想,我昨天晚上睡覺真的踢被子了嗎?

“黎黎,你在房間裡休息一會,我讓家嫂給你燉點湯補補身體。”林晚將我扶進房間,叮囑我休息。

見她過於緊張,我笑了笑,看著彆墅裡陸勵不在,我不由看向她道,“媽,你和陸董事長......還好嗎?”

聽到我的話,她側目看向我,微微頓了頓,冇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著我道,“黎黎,你不覺得你這樣稱呼他太生疏了嗎?”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她無奈歎氣,“我知道你心裡對他有芥蒂,可他終究是父親,你身上流著他的血,我們終究是一家人的。”

我冇有反駁她的話,隻是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媽,在我心裡,我自始自終隻有一個父親,父親這個詞彙對我而言太厚重了,我不願意對他開口,是我對父親這個詞彙最大的尊重,我相信你能理解。”

她長長的抽了口氣,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黎黎,媽可以理解你,甚至尊重你,但你知道,你和他之間有著扯不清的血液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