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從黑暗中摸索著跑出去,一路摔倒了好多次,彷彿都感覺不到疼,每次摔倒都快速爬起來。

看著她那麼冷靜的一個人,此時失去了主心骨,不知所措的樣子,趙清歌無奈的歎息一聲:我爭取不讓你失望。

但是,她現在是真的對自己冇什麼信心。

之前趙清歌就說天樞的身體就好像破了洞的氣球,一直在漏氣。

所謂的氣,就是他的生命之氣。

給他投喂這麼多珍稀藥材,就是希望,能補大於漏。

這樣才能延緩他的死亡。

可現在停電了,補就冇辦法繼續,就他體內存續的那點氣,根本不夠漏的。

趙清歌左思右想,最後無奈,捏開,天樞的嘴巴,一根銀針紮在舌根。

隨後又連續紮了幾個非常危險的穴位。

紮完後趙清歌抬手擦掉滿頭冷汗。

這個時候她都有些佩服自己。

行鍼本就是一件要求精確度非常高的事情,錯位一毫,便功效全無。

在這種黑燈瞎火的環境裡,趙清歌竟然僅憑手機上的一盞小燈,就這麼穩準狠的紮進去,非但速度快,精準度還高,這就算是在全明的環境裡,都不一定能做到的。

不得不說,趙清歌都覺得這是自己從醫這麼多年來的巔峰時刻。

她覺得要是照這麼個情況下來,搞不好將來她真的有可能會成為一代名醫也不一定。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現在給天樞紮這麼多危險的穴位,也是冇有辦法的辦法。

趙清歌已經無計可施,隻能冒險一試讓天樞的性命能在儘量維持長的一些,至少要等到來電。

不來電,任何辦法,都是延遲死亡。

而且,還是耗儘身體精力飲鴆止渴式的辦法。

趙清歌歎息一聲,真他媽造孽了。

天樞這情況,隻紮針還不行,還必須要有其他的輔佐。

但趙清歌現在自己的能力已經道了極限,她生平所學,全都用上了。

可要想救下天樞,她的個人能力顯然已經支撐不起,她必須要找人幫忙。

趙清歌想起一個人來,她的師兄裴修年。

可裴修年恨她恨得要死,早就已經和她斷絕了關係。

後來她雖然找過裴休年幾次,想要彌補,可是對方都不理他,還直接將她的所有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趙清歌知道自己對不起裴修年,也冇什麼臉找他,但這個時候培除了裴修年,她想不起其他人。

而且,裴修年的醫術,高於她。

說不定會有彆的辦法。

趙清歌長歎一聲,除了裴修年不理她之外,她又害怕,如果跟裴休年說了這件事,他轉頭告訴厲卿川怎麼辦?

裴修年可是實打實的厲卿川的人啊。

要讓他不報告厲卿川,那是萬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