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淵眉頭緊鎖,“她如此自信,好像是料定了王爺會找她合作。”

傅塵寰微眯起眼眸思索著。

“此人有野心也有狠心,連自己親爹都可以出賣,所圖必定不小,與她合作,就是自找麻煩。”

洛清淵歎了口氣,“隻是這次不能扳倒嚴家了。”

“太上皇的病不是朝夕就能痊癒的,怕也無法指證太後下毒。”

傅塵寰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緩緩起身走來。

安慰道:“不能扳倒嚴家,也能給嚴家一次重創。”

洛清淵一驚,詫異的看向傅塵寰。

“你已經有辦法了?”

傅塵寰他雙手背在身後,漫不經心的說:“雖然那些人都被滅口了,得不到他們的口供罪證。”

“但是也因為全部被滅口了,而更加可疑。”

“嚴家一黨此刻都應該在害怕,為嚴家做事,性命就不掌握在自己手裡。”

“本王可以藉此機會,勸服一些人倒戈。”

“一旦嚴家的勢力不如從前,那需不需要這些罪證,扳倒都是早晚的事情。”

洛清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來她也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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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嚴太師便將嚴睢心押上了朝堂。

說是查到盜取他令牌的人,就是嚴睢心。

一番痛心疾首,教女無方的表演,還自罰禁足一個月,親手將嚴睢心送.入大牢,把自己徹底摘乾淨了。

於是,所有疑似跟蠻族聯絡過的證據,都扣到了嚴睢心的頭上。

偏偏嚴睢心關在大牢裡要審問的時候,她卻已經啞了,發不出任何聲音。

第二天就死在了獄中。

洛清淵聽完這些事情,心情複雜。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嚴乃心的手段。

包括她以前所為,都早已把嚴睢心算計進去。

嚴睢心原本是嚴家想培養的第二個皇後人選。

但如今嚴睢心一死。

又隻剩下嚴乃心了。

這個女人,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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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糾葛還未結束,洛清淵卻無事可做,前往了鋪子。

但今日宋千楚不在,後院裡隻坐著一個喝茶的身影。

楚鏡。

洛清淵直接上前坐下,“你竟在這兒喝茶,你接的殺人單子做完了嗎。”

楚鏡給她倒了杯茶,自己也微抿一口。

閉著眼十分享受,答道:“我喝的不是茶,是人間的煙火氣。”

洛清淵也喝了一口,笑道:“煙火氣我冇聞出來,倒是你身上的氣息混亂至極。”

“其實以你的修為,再等幾年也能修成.人形,為何這麼著急?”

楚鏡捏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語氣沉重:“我的壽命無窮無儘,幾十年,上百年於我也不過眨眼一瞬。”

“我能等,但她等不了。”

“我怕若再錯過,我與她的宿命,就真的再無交集。”

楚鏡語氣裡藏著些許痛心。

洛清淵歎了口氣,“你是覺得她怕蛇,所以你就要變成.人在她身邊?”

“不惜吸食.精氣,以不墮輪迴為代價?”

“縱使你實力變得強大,但萬一呢,萬一你死了呢,那就冇有來世了!”

楚鏡這樣的存在,他若是不沾染人命,將來會有一個很好的結果。

但是他沾了人命,即便是殺了該殺的人,但他越界的行為也是天道所不容,將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可楚鏡卻笑了笑,說:“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