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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宋辭!”

他已經低下頭去了。

她閉著眼睛,明明是想推開他的頭,可是,無力的很,手腳都微微痠軟。

“宋辭,宋辭!”阮羲和終於找回了一點理智推開了他,坐起來,背對著他喘氣。

宋辭剛纔也是迷亂的很了,他湊過去,將臉輕輕貼在她的背上,慢慢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碎碎的頭髮,隔著睡衣,倒是不疼,就是有些癢。

“不可以嗎?”他的聲音裡還帶著一點點微微的啞意。

“明天我們的一天約會就結束了,你是要一*情嘛?”她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在大部分情況下,阮羲和總是理智大過感性。

確實,今天相處的很愉快,但是一天之後呢?

宋辭低笑一聲,他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將人抱緊:“我們今天是男女朋友,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怕你明天結束,我會跟你鬨是吧。”

阮羲和握著他手腕的手一緊,他這麼說,顯得自己好渣哦

宋辭用了點力,將人一把轉過來,掌心輕輕撫上她麵龐,眼神認真,語氣也難得溫柔繾綣:“八年前,我們就躺在一張床上,我再難受也就是親親你,那個時候,就是想等你長大,可能是你18週歲成年,可能是到你20週歲的法定結婚年齡,我一直在等。”

阮羲和不敢與他對視,微微垂著眸,眼睛裡情緒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指無意識地撚搓著衣角。

宋辭低頭看了一眼,輕輕將她的手握住,在她眉心處吻了吻。

“反正,宋辭這輩子都是阮羲和的人,其實你晚上跟不跟我做,我對你的喜歡和愛都會繼續,還是會吃醋,還是會跟他們針鋒相對,和以前是一樣的。”

他笑起來時,壞壞的,語氣也賤兮兮的,但是又透著一點點赤誠的韌勁。

“我不勉強你,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就讓我一輩子當男孩子吧。”

這招以退為進,瑪德,玩的真好!

雖然宋辭說的是實話,但確實,一瞬間就把壓力給到阮羲和身上了。

“再約會兩天,跟今天晚上做,你選一個。”

阮羲和神色莫名,她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宋辭。

誰知宋辭突然就起來打開燈,然後下床,去自己褲兜裡拿了支菸,半晌後,端著菸灰缸蹲在牆角,他一句話都冇說。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繚繞的煙霧,和他略顯可憐的背影。

阮羲和繫好釦子,走過去,腳步聲很輕,她坐在地台上看他。

宋辭眼眶紅紅的,一邊抽菸,一邊掉眼淚,表情拽得很,眼神卻委屈的要死。

這給人看得怪心疼的。

“彆哭。”她去抽了一張紙巾給他擦眼淚。

“老子肯定會選擇再約會兩天啊,你明明就知道我有多想跟你在一起,多一分鐘多一秒都是好的!”他一邊說,一邊哭,霸總形象崩塌,狼狽的很。

阮羲和嗓子一緊,心裡也有些淡淡的悵然感。

他和小時候一樣,表麵上囂張,私下裡對著她黏人又愛哭,以前為些小事他總能抱著自己絮絮叨叨個不停。

“好了,抽完這根睡覺。”她把紙抽放在他麵前。

他快速碾滅了這支菸。

她剛走兩步就被人一把抱了起來。

一邊吻,一邊讓背脊慢慢捱了床:“阮羲和,老子愛你。”

她輕輕勾住了他的脖頸,給了宋辭迴應。

“輕點。”

他聽到了,手上的力道也變小許多。

“長大了。”他貼著她的耳廓輕輕呢喃了這麼一句。

她紅著臉捶了他一下:“不要臉,睡覺。”

他低笑一聲將人摟住。

“再親會,一會不鬨你睡覺好不好?”

阮羲和今天還有最後兩節課,明天就放假了,夏令營她不參加,所以這個夏假還是挺快樂的。

昨晚被宋辭一折騰鬨到兩點多,八點醒過來時,整個人都乏累的很。

刷牙時,嘴唇都疼。

宋辭倒是精神奕奕,一早起來給她放洗澡水,擰牙膏,還去準備早餐,活力滿滿!

“小不點陪你去上課吧?”

“彆了,低調點,你在家等我,或者你在外麵逛逛,下午三點我下課,你來接,可以麼?”阮羲和把牙刷牙杯放好,用洗臉巾擦了擦嘴。

“可是今天也是我們約會的時間啊,要分開那麼久,不開心。”他黏黏糊糊地抱著人,胡亂地嗅著,吻著。

“明天我可陪你一整天呢,不開心嗎?”

“好吧,那中午老子要和你一起吃飯。”

“好。”

阮羲和一天冇理程軒訶,那人也憋著勁冇來找她,以前通常都是程軒訶玩這種突然消失的把戲,但是當這種事情落在自己頭上時,他才發現,這真的很討厭!

“和和會不會玩脫了?”

“不會,感情這種東西在初期的時候不能壓著,越壓反彈越強烈。”她彎唇笑了笑,眼裡儘是玩味。

這一天倒是過的快,她下學期就不在這了,班裡好多同學都給她送了禮物,學校裡的花人社團之類紛紛過來又是留聯絡方式,又是道彆的,還挺熱鬨。

也得虧了宋辭下午開的後備箱寬敞,不然那麼多禮物指定放不下。

她的幾個教授連問了她好幾遍,要不要留下來,搞得阮羲和也很為難。

最後還是她連連保證以後出去了不會忘記自己也是賓大學生的,而且學校有什麼問題也可以隨時找她,投資或者是活動之類,她都會配合,當然最重要的是,會常回來看看。

這一天,好像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但是她和校長還有教授們的合照也被掛上了學校的榮譽牆,下麵有對她簡潔的批註:在校期間創立朝和生物,成績優異,極具創新精神和強大的羅輯思維判斷能力

巧的是,她的上麵還有葉朝顏、宋辭、羅德裡克

晚上睡覺前,程軒訶給她打了電話電話。

“你彆理他。”宋辭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後,幼稚地壓著她手機。

“乖,彆搗亂。”

“不給。”

阮羲和睨了他一眼,突然就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的敏感點她也清楚。

掌心輕輕地安撫著宋辭的

“阮阮。”

他已經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任由她擺佈了,臉上全是紅暈。

阮羲和一把抽走他手裡的手機,接了程軒訶的電話。

“喂?”

“你在哪?”

“我哥家裡。”

“嗯,這兩天很忙麼?”

“對,有。”阮羲和僵住,渾身打了個哆嗦,輕輕推了推吃的起勁的宋辭:“有點忙。”

呼吸亂了許多。

“那明天有空麼?”

“明天有事。”她呼吸重了許多。

宋辭隔著冰絲的料子親吻著漂亮的肉粉色玫瑰。

她腳趾頭不自然地蜷起,這回輪到她閉著眼睛躺倒了。

推他頭的力道和撓癢無異。

“你在乾嘛?”程軒訶聽到她的呼吸聲了。

“跑步,先不說了,晚點再說吧。”

“好。”

她抖著手掛了電話。

宋辭眼裡閃過一絲晦澀,他的指尖輕輕勾住冰絲的邊緣往一側拉。

下一秒,她驟然緊繃,腦子裡有些空白,舌頭,舌頭,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