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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這句詩有的時候好像也可以當做一句形容詞來使用。

隻不過正常是白霜,現在霜色好像是黃的。

這種時候-2可太特麼刺激了。

阮羲和直接昏過去。

剛纔發生的事情太過......

好在上午冇課,不然今早還真是去不了學校。

顧渚紫回來時,她因為害羞,還把腦袋蒙到了被子裡去。

“起來吃飯麼,餓不餓?”

“不餓。”她在被子裡說話甕聲甕氣的,剛纔都尿在他身上了,怎麼還好意思出來。

想想都覺得臊的慌。

“那我去給你端過來?”

“嗯。”

他低笑一聲輕輕拍了拍鼓成一團的小被子。

阮羲和在聽到關門聲以後才露出自己的小腦袋,臉上依然是紅色的。

怎麼辦,真的是瘋了,這麼敏感也太丟臉了吧!

想想自己剛纔在盥洗室說得話,(óbr/>ò),那不是我自己,我怎麼可能說那種話!

顧渚紫一開門進來,她就立馬又鑽到被子裡去,不跟他對視。

男人吃飽喝足心情好的很,小姑娘多任性他都可以包容。

過來親自撈她,把人抱進懷裡。

她閉著眼睛,攀著他脖頸,下巴壓在他肩膀上,不說話。

“羞什麼,我很喜歡。”

“你不要說了。”她臉又紅了。

“以後慢慢的就習慣了,乖,先吃飯,吃了飯以後,我陪你睡。”

她用被子壓著心口,靠著床頭坐好。

他每一口都會吹吹,然後再餵給她。

男人會不自覺憐惜那些會撒嬌會嚶嚶嚶的小姑娘,這項技能跟你高矮沒關係,跟你好不好看沒關係,隻是單純的說,很管用,當然不會的不要硬來,順其自然就行。

阮羲和就屬於那種可以甜妹也可以禦姐的類型。

高階局的玩家怎麼可能隻有一麵?

可鹽可甜可攻可受。

啥都不會的,你玩啥高階局?

她吃完一碗粥,顧渚紫還知道拿紙巾溫柔地幫她擦嘴。

“一會幫你按摩一下?”

“好。”她現在確實覺得渾身痠疼。

特彆累!

“對了,晚上帶你去外麵過個節。”

“什麼節啊?”

“冬至。”

“哈,這個也過嘛,大騙子你比我還有儀式感誒。”

他低笑一聲。

......

今天下午這節課很自由,藝術賞析。

前半節老師上課,後半節就讓他們自己去校園裡逛逛,回來寫個關於冬天、校園、自己的論文報告。

她發現這個點花人女孩子還挺多的。

看到黃皮膚就是親切。

不過她冇有分過去太多注意力,先把論文的素材收集一下,完成作業要緊。

剛按下快門,不遠處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阮羲和扭頭看過去。

原來是一個姑娘被隻螳螂叮了。

阮羲和不喜歡蟲子,見到後隱隱也是頭皮發麻,甚至連蝴蝶她都不太喜歡,那種腳多的昆蟲,她全部敬謝不敏。

那姑娘身邊的同伴幫她把蟲子拿開摔到一邊的花壇裡。

離阮羲和挺近的。

她下意識就離這花壇遠了些。

接著就聽一邊有人在小聲討論這個事情。

“凱瑟琳白長那麼高的個,還怕小蟲子!”

“嗐,我就覺得她好做作呀,裝什麼裝。”

“就是就是,叫的那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麼了呢。”

“我之前還看她跟她男朋友撒嬌,好噁心哦。”

“嗐,長那麼高那麼壯還撒嬌。”

......

阮羲和狠狠擰起了眉。

恰好教授在推特裡發訊息問她要不要跟這幾個女生組學習小組。

阮羲和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現在這個社會上就有很大一批人總喜歡給人貼標簽,覺得高個子的女孩子不能撒嬌,不能嚶嚶嚶,不能怕蟲子,不可以當一個小可愛。

但是,為什麼不能?

就像矮個子的女孩子憑什麼就不能當拽姐?

人活著就是一場紛爭局,做的再好,也有人會看不習慣,做的再不好,這個世界上依舊有人愛你。

女孩子有千萬麵是件好事,遇到不同的情況,用不同的性格和處理方式去應對當前形勢,這是高情商的表現。

為什麼非要固定死呢?

不要隨便給彆人貼標簽,畢竟你也不希望自己被彆人貼標簽吧。

這幾個姑娘私下裡這麼說彆人,真的很敗好感。

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咋的,個子高就不能怕蟲子了?個子高就該頂著天了?個子高撒嬌就噁心啦?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那驕傲什麼,彆人怕個蟲子還能在背後瞎特麼議論,閒的。

終於放學了。

她可以直接走,剛纔出來的時候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顧渚紫。”

她輕輕喊了一聲,他立刻把手裡輕撚著冇抽的煙扔進車裡,張開手轉過身。

阮羲和低笑一聲跑過來抱住他。

他攬著小姑孃的肩,帶她上車。

冬至當然要有過冬四件套啊。

奶茶、糖葫蘆、烤紅薯和糖炒栗子

她一上車就看到了。

“哇,你現在好會啊。”

她拿簽子撥拉著一顆糖葫蘆,揶揄地開口說了一句。

“快吃吧,不然涼了。”

“好。”

顧渚紫包了一家頂樓餐廳。

兩人坐在視野最好的那個位置上吃飯。

他看過她和晏扶風的那個賬號,確實很浪漫,但是顧渚紫不想去學,那些事情好像已經成為晏扶風的專屬標簽了,但凡有人觸及,反而會讓小姑娘不斷想起那些過往。

所以冇有必要。

“這裡為什麼要拉著窗簾啊?”阮羲和來過這個餐廳,照理說現在應該是夜景最漂亮的時候,為什麼拉著窗簾呢?

“安靜一點吃飯不好嗎?”顧渚紫低笑一聲,活襯得那張臉媚色無疆,幫她把牛排切好,再放到小姑孃的麵前。

“好啊,這當然是好的。”阮羲和冇有細究。

兩人低頭吃飯。

粉色的頭髮看起來很顯眼,也很般配,好像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但偏偏又融合的恰到好處。

大堂主位上有人在拉大提琴,有人在彈鋼琴,一個低沉,一個悠揚,樂聲緩緩,一時間好像隔絕了一個世紀的喧囂與熱鬨。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

顧渚紫按開鎖屏,是kk發來的訊息。

男人看完好,漂亮又多情的眸子裡浮出三兩分笑意,他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小姑娘。

“阮阮,你去開一下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