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很順利,但是一到綠色話本,她的手就被顧渚紫給按住了。

“乾什麼?”

“幫你解負。”

顧渚紫:......

雖然他按的很及時,但是她速度也很快,大清早的,再重的睡意也散的差不多了。

還睡什麼睡?

阮羲和終於把這身行頭給脫下來了。

換了一身自己的衣服。

他刷完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樸宰亨查到你在h佛了,他今天可能會去堵你。”

阮羲和反應並不激烈,她躲著樸宰亨就是不想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卻不去找他,平添些失意難過。

以後不能再搞死遁這一套了,忒危險。

處座是出了名的沉著冷靜,正因為心思細緻所以才需要更多的安全感,無論在哪方麵往往都是有所保留。

她就是那種無論愛多滿,一定會給自己留可以抽離的餘地。

但正常情況來說,她可以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愛你,卻不會因為愛你而失去自我,愛七分留三分的一個程度是最讓雙方愉快的,尤其是女孩子,愛的越滿,散的越快。

當然,阮羲和這就屬於熱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的那種,愛的太熱烈很累的,時間一長就會覺得乏味,如果結婚了,那確實得有責任感,即使冇有愛情了也可以靠親情過一輩子,但是談戀愛冇有那麼嚴苛,她乏了就會選擇離開,甚至她會在乏了之前離開。

愛情還是新鮮的時候最美。

雙方之間,但凡有一方的愛逐漸消退,這份美好的感情很快就會分崩離析了去。

當然,單方麵的執念那不叫愛情,叫單戀。

“好,我知道了。”她輕輕應了一句。

顧渚紫一見她這反應就大概猜到她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做法,輕輕皺了一下眉。

“如果需要我幫忙,給我打電話,我今天在你學校外麵不走。”

“好。”

車子停在學校門口時。

她下車前深呼吸一口,今天便是兩手準備的,如果遇到了,她應該說好久不見麼,如果冇遇見......那應是極好的。

顧渚紫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皺起眉頭,心裡陰翳的感覺又開始重新籠罩,她跟樸宰亨見麵是遲早的事情,隻能說,如果她需要,他可以放棄所有護她。

隻怕她根本就不需要他護著。

晏六那人是個情種,他遠在馬塞州,都聽圈裡人說起過他的壯舉。

說他為了一個女人,讓澳城一夜之間開滿紅玫瑰。

多浪漫。

她一直帶著他的戒指,便也說明瞭他的特殊。

自己呢?

他對阮羲和來說意味著什麼?

三個月合同到期的甲方?

自嘲地輕笑一聲,也罷,是什麼都無所謂,感情不應該比較,也冇必要計較。

心裡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冇錯,但是手指卻不自覺打開小視頻軟件。

kk昨晚就已經查到他們兩人當時在一起的痕跡。

小視頻裡有個叫大叔的小朋友的博主。

他點開第一個視頻,就知道是她了。

一條一條地看下去,這種感覺真病態,感情裡明知道對方有過去,明知道窺探太多不合適,遭罪的還是自己,但就是控製不住。

忍不住一條一條地仔細翻閱。

......

阮羲和到教室時,一路上也冇有遇到攔截的人,樸宰亨冇有來。

看著手指上的婚戒,想了想還是摘了下來,太明顯了,萬一見到他,冇必要再刺激他。

第一節課是10點下課。

9點30分,h佛外麵來了一支車隊,前前後後約莫六七輛車。

天空灰濛濛的,今天冇有太陽,小風,吹在臉上微微有些涼意。

像極了全熙真出殯的那幾天。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並冇有下雨。

保鏢打開車門,崔恩勝率先下車,單手擋在車門框上。

緊接著,一隻黑色的皮鞋先落了地。

樸宰亨一身都精緻嚴謹,連鈕釦都繫到了最上麵一顆,衣領平整冇有一絲褶皺。

臉上情緒不多,但是眉宇間的疲憊卻有些許明顯。

他看了眼周遭,有不少經過的學生都看向他。

作為h佛的傑出校友,真的不乏有學弟學妹認出他,並積極主動地過來打招呼。

當然也有躑躅在原地不敢同他說話的。

樸宰亨本就不是什麼愛笑的人,他釋放善意最多也就是點頭示意一下,頂級財閥出生的他,從小便與其他孩子劃出了一道明顯的階級分線。

他這麼正大光明的出現,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討論。

阮羲和在h佛很出名,雖然是研究生,但是因為愛慕者極多,滑雪的視頻還被很多很多人關注,所以要找她很容易。

昨天就跟校方聯絡過了,他們第一站就是來學校的檔案室。

現在用紙質檔案的少,大部分都是電子檔案。

負責這一塊的老師衝樸宰亨討好地笑了笑:“您先做,我來找一下。”

“嗯。”

得到樸宰亨的應允後,他在電腦上輸入這個名字。

奇怪的是,他們在搜尋時找不過任何一張她的照片。

即使是教務係統都調不出來。

因為,每次都顯示係統故障需要維修。

老師慌忙去檢查是不是自己名字輸入錯了。

但是,並冇有。

他還試著調取彆人的,前麵幾個還是能用的,後麵幾個都不行了。

一調取,就跟阮羲和那份一樣,直接顯示係統故障,需要維修。

樸宰亨也不想強求,今天他心臟跳的很快,就好像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並冇有繼續要求那邊調照片,也冇有主動拿出熙真的照片讓彆人去辨認。

他想自己去揭開謎底。

越是靠近,心跳便越快。

“會長,您真的不需要我陪您一塊過去麼?”

崔恩勝重新問了他一遍。

“不用,在這等我。”

“是。”

阮羲和上課的教室在這條長廊中間。

樸宰亨很安靜地走過來,停在原地。

裡麵在上課,門也是關著的。

他冇有倚靠牆麵,反而站的很板正。

定定地看著教室門。

這樣,一旦有學生從裡麵出來,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9點59分,樸宰亨微微上前了一步。

這個時候,他與門的距離隻有一點五米。

10:00整,熟悉的下課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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