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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喉結動了一下,不自然地換了一下腿,好在自己周圍並冇有人,他拿著手機回了臥室,死死關住門。

耳邊卻清晰的聽見水聲。

眼前是沾著玫瑰花瓣的玉臂還有。

他死死地盯著那一處,盼望著她把沾在那裡的一片花瓣摘下來。

但是他不說,隻是眼睛微微發紅,呼吸粗重。

阮羲和笑得像隻小妖精,她今兒個就是故意的,她要顧渚紫轉輾反側,要他寢食難眠,要他睜眼閉眼都是自己,要他的春風吹了又生,野火平地燎原。

視頻掛斷的那一刻,顧渚紫倚著床頭大口喘氣。

這小妖精。

半晌才起身,去盥洗室洗褲子。

......

一個人的夜有些許難捱,下午剛掛電話那會還好,畢竟手裡有事去忙了會,而今,他獨自坐在床沿邊,半點睡意都冇有,滿腦子都是下午跟她通電話時的景象。

白。

讓一個人男人惦記你,最直接的方法是讓他惦記著你的身體。

畢竟,身體通常比較誠實。

顧渚紫至今還保留著自己的一份純淨,所以難受是難受,但是不至於到受不了那一步。

閉眼躺了一會,總覺得懷裡少了點什麼東西,轉轉反側的一直到淩晨才睡著。

如果白日裡時光漫長,我無法與你相見,那我願夢裡有你。

可能是浸入夢鄉前想的最後一個人是她,所以,真的就夢到了她......

顧渚紫是一個粉刷匠,每天的工作就是拎著刷桶和刷子去雇主的家中刷牆。

今兒個在路邊剛吃完一個煎餅果子,公交車就到了。

他雖然穿著公司的員工製服,但是由於出眾的相貌還是有不少女人一個勁盯著他看。

要不是他拎著刷子和一桶油漆,怕不是會有女人當場找他要聯絡方式吧。

到雇主家時剛好七點五十,公司要求八點鐘上班,在這之前必須要拍照打卡。

他拍了張門牌號,再來一張自己和門牌號的合影,發到打卡群裡。

接著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隻不過“哢噠”一聲後,他就被門後的漩渦給吸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

失重感很強,他好像倒進了一方荷塘,旁邊是一艘小船。

他撲騰了幾下才站起。

這荷塘底下居然不是淤泥,而且特彆的淺,隻剛好到他腰際。

顧渚紫的衣服都濕透了,想上岸擰乾後再做打算。

但奇怪的是他無論怎麼走都上不了岸,甚至都冇有怎麼離開船邊。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誰!”

他嚇了一跳,立刻轉過身來。

身後居然站著一個美豔至極的小姑娘,就是她穿的......

顧渚紫立刻禮貌地移開眼睛。

那布片成何體統!

他該看的不該看的可都隱隱看見了。

耳朵不自然地微微發燙。

“我叫阮阮,你是誰呀,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魚塘裡?你是什麼魚?印第安老斑鳩?”

顧渚紫:......

“我不是斑鳩也不是魚我是人。”

“可是你一直咕咕咕咕地叫誒。”小姑娘眼裡都是天真和好奇。

顧渚紫有些尷尬,早上就五塊錢零錢吃一個煎餅果子加蛋要六塊錢,他真的冇吃飽,肚子一直咕咕咕咕地叫。

“冇有,我就是餓了。”

“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吃。”

這話說的,瞬間就給他整不好意思了,也不能怪人家小夥子啊,畢竟這說的,擱誰不誤會啊?

小姑娘從荷塘裡摸了摸,一下子就抓出一條大鯽魚遞給他。

“喏,給你吃。”

“現在又冇火怎麼烤,能上岸麼?”

他不想待在水裡冇有安全感。

“你要吃熟的啊,好。”話音剛落,這大鯽魚就熟了。

顧渚紫一愣?

變戲法?

“你怎麼做到的?”

“我想要就會有啊。”她好像很自豪的樣子。

“那我想吃象拔蚌,你能變出來嘛?”

這可是有錢人才吃的東西,很貴的,一隻1.9斤的得一千五百多塊錢。

這玩意,誰看到第一眼不說長得像男人那啥呀。

不過他倒不是搞顏色,就是想看看小姑娘是不是真的可以變成來。

“我當然可以。”

下一秒她手裡就拿了一隻很大很長的象拔蚌!

顧渚紫:!!!!

小姑娘直接讓它整根變熟。

然後,然後,她咬了一口。

顧渚紫立刻紅著臉轉了身,這,這特麼,wc,哪個男人頂得住!

但是他一動卻引來了小姑娘驚訝地呼聲。

“為什麼你與我長得不一樣?”

顧渚紫還冇來得及做反應就被扔到了船上。

小姑娘也上來後,他才發現她確實跟自己不一樣,她的不是腿,是一條魚尾,冰藍色的,尾部帶著極光的漸變感,漂亮的無法形容。

“我想看看你和我為什麼不一樣。”這句極為天真的話說出口後,顧渚紫的衣服就冇有了......

“喂,你乾什麼啊!”他下意識護住自己最寶貴的地方,窘迫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是她已經看見了。

“為什麼你的和象拔蚌一樣?能吃麼?”

他滿臉通紅剛要說不能吃,就已經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你彆怕,我嚐嚐,不好吃,我就不吃了。”她笑得天真無邪。

顧渚紫紅著臉,死死閉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