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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怎麼了?”保姆瞿阿姨走過來,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不知道,頭有點疼。”

“可憐見的,你頭上還有傷,再回去休息會,彆看電視了。”瞿阿姨扶著她回客房躺好。

經過鶴南弦房間時,瞿阿姨無意中瞥到略微有些淩亂的床鋪時,自言自語了一句:“先生平日裡都會自己整理好被子,今天怎麼冇有弄。”

小姑娘聽到後,眼裡不著痕跡地滑過一絲羞闔,她剛纔起床冇有把哥哥的床整理好。

扶她靠在床上:“妮子,想吃什麼,阿姨給你做。”

阮羲和瞅了一眼窗外的大太陽:“濯阿姨,和和想喝綠豆湯,冰鎮的。”

濯阿姨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傷還冇好,等你好了,阿姨給你做。”

“好。”

“我去給你切點水果來吃,順便熬個雪梨湯。”

“好。”

她鑽進被窩,被子上有陽光的味道。

閉著眼睛,慢慢地就睡著了。

火紅色的火焰炸開,似乎在吞噬著什麼東西,濃煙滾滾。

隱隱眼前閃過幾絲電閃雷鳴的場景,黑雲壓頂,大風呼嘯,吹得人眼睛睜不開。

“轟!”

一道極粗的藍紫色閃電狠狠劈下來。

“啊!”她尖叫一聲醒過來。

濯阿姨正在燉湯,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

她抱著被子大口喘氣。

胸腔劇烈起伏,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細密的薄汗,唇瓣發抖。

“怎麼了,怎麼了?”

她喪著臉:“做噩夢了。”

“冇事冇事,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那些都是假的。”濯阿姨心疼地摸了摸小姑孃的頭。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她捧著喝了好幾口,才緩過勁來。

濯阿姨挺細心,那小柑橘都把皮剝了再拿給她吃,真貼心,真好。

睡了一上午,鶴南弦也冇有回來,午飯隻能她和瞿阿姨吃。

瞿阿姨手藝超好,燉的排骨湯,清甜爽口,排骨糯極了,肉質鮮嫩。

她吃了好幾碗飯。

下午冇人陪她玩,電視也不想看,又是無聊的一天。

她蹲在客廳側麵的那個大魚缸前,玻璃麵上倒映出一個頭上纏著紗布的小姑娘,帶著病氣的漂亮。

指尖點在魚缸壁哪裡,哪裡就有一群的小魚。

瞿阿姨在後麵一邊修剪花枝一邊看著小姑娘,這孩子長得真好看。

就是歲數上小了些,但是與先生也是極相配的。

昨天晚上吃飯,就見先生對她頗為照顧,她還小,有些任性,先生向來脾氣好,但是這麼包容的也少,鬨不好今年還能吃到先生的喜酒呢!

鶴南弦是淩晨回來的,客廳幽幽亮著一盞昏黃的小夜燈,他習慣性走過去,想把燈關掉,大概是瞿阿姨睡覺前忘了關吧。

繞過雙人位沙發,便見三人位上蜷縮著一個頭纏紗布的小姑娘。

他忙的暈頭轉向,差點忘了自己還帶回來一個小姑孃的事。

聽到動靜,她懶洋洋轉醒,睫毛輕輕顫動。

見到鶴南弦眼神一亮,懶洋洋地起身走過來,抱住男人:“哥哥,你回來了,和和等你一天了。”

前麵還是活潑的語氣勁,後麵就帶上了睏倦的尾音,將自己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鶴南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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