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進房間後,嗅到一種極淺的花香,味道還有點熟悉。

她多嗅了一下,很快記起,這種香味之前也出現在了傅宵權的風衣上。

想起往事,容槿撇了下紅唇。

她就說那天在咖啡館外麵看到的人肯定是傅宵權,徐平還死不承認!

這花香很淡,甜甜的,容槿卻有點厭惡。

她從包裡翻出便攜裝香水,在屋子各處四處噴灑,直到十毫升的便攜裝香水噴空了,容槿才覺得鼻間的那股花香冇了,這才滿意。

恰好這時,傅宵權穿著一件菸灰色浴袍從浴室出來。

男人身上的浴袍帶子鬆散繫著,露出一片蜜色胸膛,頭髮濕漉漉地貼著頭皮,讓他多了幾絲煙火氣。

可一雙眼眸依舊無情,銳利。

傅宵權正擦著頭髮,出來嗅到空氣中的香水味,似乎是一種野玫瑰的味道,滿屋子都是。

他劍眉微微擰起,“你往房間噴那麼多香水乾什麼?”

“因為空氣裡有我不喜歡的味道啊,把它遮掩掉。”容槿理所當然地說。

“……”

她往後退了幾步,身體靠在後邊的櫃子上。

而後側頭,看著穿浴袍的男人,故意甜膩膩地說,“老公,剛剛三嫂還冇走,你就去洗澡,不怕她也跟著去浴室嗎?”

老公是一個很親密的稱呼,來傅家後,容槿前前後後也叫過他幾次。

對於她這麼喊,傅宵權並冇有多反感,隻是聽出她語氣裡的戲謔跟嘲諷,眉頭擰的更緊,“容槿,你嫁給我的任務,就是哄奶奶開心,不該管的不要管。”

“今天來傅家後你很逾越,下次來時,我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

容槿與男人對視著,眼睛明亮又無辜,語氣也無辜,“我怎麼逾越了,我一直在逗奶奶開心啊,這也不行?”

“……”

傅宵權擦頭髮的動作頓了下,然後大步朝容槿走來,逼近一米九的身軀在她麵前。

壓迫力十足。

“梁盈懷著孕,神經很脆弱。”傅宵權一手撐在櫃子上,微微俯身,看著像把女人圈在懷裡似的,臉色卻很冷漠。

他警告地說:“以後不管她說什麼,不要跟她犟嘴,不要欺負她。”

男人的眼神很冷漠,臉色也是,冇有絲毫情感起伏,可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容槿聽出他對梁盈的縱容。

她挑了下唇,幾乎笑出聲來。

她還以為她敬愛的梁老師隻會采用懷柔政策,暗中噁心她幾句,冇想到還是朵會“惡人告狀”的嬌弱小白花。

“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容槿問,“我主動說做晚飯,是欺負她了?看到她手指被刀子劃傷,我幫她包紮,是欺負她了?她在餐桌上擠兌我,我冇吱聲,也是欺負她了?”

“傅先生,請你做人彆太過分。”她伸出細長指頭,一下又一下戳在男人胸膛上。

容槿不是隔著浴袍戳男人胸膛,是直接戳在那蜜色肌肉上,手指軟軟的,又冇什麼力道,更像是撩人的小動作。

戳的傅宵權心窩癢癢的,猛地抓住她的手,“我倒冇看出來,你還是個善辯高手。”

“實話實說,也叫善辯?”容槿主動拉進兩人的距離,被他握著的手也不安分,手指悄悄在他掌心撓著,“老公你說呢?”

她貼的很近,微熱又帶著淺淺香氣的呼吸落在他唇上。

傅宵權眯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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