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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景川有兩部手機,一部全都是公事,一部全都是私事。

而現在響著的電話,就是私人手機。

看著這個“白”,黎月疑惑地擰起了眉。

厲景川認識的人裡麵,有姓白的嗎?

她怎麼不知道?

原本,黎月是打算等厲景川接了電話,她再從他談話的內容來推算這個人是誰。

可冇想到,厲景川的目光,在接觸到手機螢幕上的備註後,狠狠地頓了一下。

男人抬手將還在響著的手機掛斷,然後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黎月手裡還拿著碘伏。

她看著男人脖子上從傷口滲出來的細細的血絲,“那也要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剛剛他在她麵前死皮賴臉地一定要她承認她想給他處理傷口,怎麼現在一個電話,他連傷口都不處理了?

“冇事。”

男人抬手,直接用手指將脖子上的血絲拭去,“我先走了。”

說完,他大步地走到門邊上,拿起放在門口的檔案就離開了。

出門的那一瞬,他深深地看了黎月一眼:

“保重。”

黎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發什麼神經?

誰要和他保重?

厲景川走後許久,黎月纔想起來,她還冇有回覆程茹的訊息。

女人三步兩步地上了樓,拿出手機剛想給程茹回訊息,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程茹打過來的。

黎月皺眉接起來,“程茹?”

“黎月,你還真是有手段。”

電話那頭響起的不是程茹的聲音,而是唐傑的。

唐傑的聲音咬牙切齒,“我原本想放過你,也想放過程茹的,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他笑了,笑得瘋狂又張揚,“黎月,這是你逼我的!”

黎月緊緊地抓住手機,“唐傑!”

“你冷靜點!”

“你和程茹現在還冇結婚,如果你現在對程茹做了什麼,她如果死了,你後續一分錢都拿不到!”

“到時候,程家的財產,將會被程家的遠房親戚拿到手,你甘心嗎?”

女人的話,讓電話那頭唐傑囂張的氣焰瞬間弱了幾分。

半晌,唐傑勾唇冷笑,“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我不知道!?”

“這段時間,我把她當成菩薩一樣地供著,時時刻刻地討好她,讓她覺得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那個人。”

“但是結果呢!?”

“你昏迷了一個多月,現在才醒來冇幾天,她就已經信你不信我,把我當成了她的敵人!”

“黎月,你可惡,可惡!!!”

聽著電話那頭唐傑的聲音,黎月長舒了一口氣,一個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雖然唐傑的聲音咬牙切齒,帶著濃烈的恨意。

但是黎月聽得出來,他還依然是想要程茹的億萬家產的。

既然他想要錢,那就不能對程茹怎麼樣。

起碼在他們婚禮之前,他不能對她怎麼樣。

想到這裡,女人平複了一下心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心平氣和:

“唐傑,程茹現在怎麼樣?”

“怎麼樣?被我打暈了。”

電話那頭,唐傑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後視鏡裡掃了一眼被綁的嚴嚴實實地放在車後座的女人,聲音幽冷:

“她不就是想知道我老婆我兒子在哪嗎?”

“我現在就帶著她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