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傾容一轉身,看到了君睿安的父母。

“爸,您什麼時候來的?”君睿安問道。

“今天一大早聽到你媽說,容容可能懷孕了,我就趕過來了。”君家老大君景恒一臉嚴肅的表情說到。

他以前對閔傾容印象挺好。

小姑娘雖然不是大戶人家出身,卻每次跟著君睿安回到京都進了君家之後,都是靦腆,知書達理的。

怎麼兩人在一起兩年了,都冇發現,這是個會罵街的潑婦呢?

君景恒覺得,他和妻子都被騙了。

尤其聽到妻子說,這個兒媳婦有可能是個修腳小妹的時候,君景恒的心裡就更厭煩了。

不過,再怎麼厭煩,兒媳婦懷孕了這事兒也是個大事,值得高興的事兒,君景恒一早便飛機過來南城,就等著看兒媳婦檢查回來的結果呢。

夫妻兩在家左等右等。

妻子在一旁嘮叨:“這可怎麼辦?都懷了孩子了,難不成把她一腳踢了?我們君家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啊!

可是讓這樣的女人進了我們家,我真的受不了!

這要生了孩子,孩子再像她,可怎麼辦?

我麼君家,是要被毀了嗎!”

君景恒也心煩。

他本來就冇有二弟君景瑜那樣敢打乾殺,他是個保守派,一輩子與世無爭,他也不想出什麼風頭,隻想著兒子兒媳婦以後的孫子,能夠平平穩穩就好。

但至少,兒子得找一個門當戶對的。

這倒好,門不當戶不對也就算了,還是這麼個貨色。

他心裡也不高興。

妻子再這樣嘮叨,君景恒就更心煩了:“你少說兩句!”

趙雯佩這纔不說話的。

過了半晌,君景恒在抽了好幾根菸之後,突然冷沉沉的說了一句:“我們多給她點錢,讓她把孩子打掉!孩子堅決不能要!”

趙雯佩:“這......這是不是太缺德了?她一個女孩子,跟了咱兒子兩年了,懷的是咱兒子的孩子,你讓人家打掉,我是女人,我最知道女人的苦。”

說來這個趙雯佩也不是啥壞人。

她就是心裡不平衡。

覺得君家家大業大,再怎麼也不能找個這樣的貨色。

不過看到丈夫這樣心狠時,趙雯佩又有些於心不忍。

到底是女人。

女人的苦,隻有女人知道。

當年趙雯佩也是懷了好幾個孩子,老是坐不住胎,到後來吃了很多中藥,在邱家老父親的精心調理下,才生了君睿安。

所以趙雯佩能夠理解女人,能夠體會女人的苦。

看到妻子這樣左右搖擺的樣子,君景恒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你!說不要兒媳婦的是你!同情她的也還是你!你說怎麼辦?

現在打掉,她最多受一點點苦頭。

我們多給錢就是了!

我們兒子現在年齡還小,萬一再過個十年八年的,兒子三十五五六歲的時候,不要她了,她怎麼辦?

還有孩子!

她生下來的孩子,性格習性什麼的再像她,以後怎麼在上流社會生存?

孩子不生下來,怎麼都好說。

孩子生下來,是不是也苦了孩子一輩子?

我這是長痛不如短痛,也是為這女孩子著想。”

趙雯佩被嗬斥的,立即豁然開朗了:“老公,你說的對,就按照你說的辦,可......”

她是討厭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