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他開口詢問,路清清便已經朝他揮了揮手,關上了房間門。

沈子西不由得側頭,微微不解。

他記得,和路清清的第一次見麵,就是在警局吧。

什麼時候還救她了。

沈子西摸著後腦,也冇多想,進了電梯。

上了車,沈子西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給周辭深撥了電話:“我剛剛看到懷辛了,在南城報附近。”

周辭深道:“確定是他?”

“我給路清清看過了,確定。”沈子西道,“不過既然他盯上了路清清,那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隻要派人跟著,一定能抓到他。”

周辭深“嗯”了聲。

沈子西又道:“你不然讓江晏過去吧,懷辛那人,一般人對付不了。”

“江晏還有其他事。”

沈子西盤算著:“那或者是陳北?”

“陳北要保護阮星晚。”

沈子西皺眉,單手敲擊著方向盤:“那你打算讓誰去。”

周辭深淡淡開口:“你不是挺閒。”

沈子西:“?”

他道:“不是,我還有工作呢。”

“正好,你新案子的委托人就在南城報附近,工作生活兩不誤。”

沈子西:“……”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剝削者。

沈子西想了想又道:“你說,會不會是周雋年指使他這麼做的?”

“不會。”周辭深道,“如果周雋年在他身邊,不會讓他輕舉妄動。”

“也是,周雋年犯不著去和一個小記者計較。照這樣來說,懷辛是獨自行動,所以周雋年還是……”

周辭深道:“我派兩個人過去,不放心你就自己跟著。”

沈子西道:“誒,你這個人很奇怪,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放心了,我就是說你想要抓懷辛的話,得……”

他話說到一半,對麵直接傳來了忙音。

沈子西:“……”

他對著手機低罵了一聲,又降下窗戶,看了看隔壁的小區,莫名有些煩躁。

和路清清不過幾麵之緣,可沈子西也是在情場縱橫了多年的浪子,算得上是憐香惜玉,今天看到她差點死在他麵前,淚眼朦朧,明明害怕的不行,卻故作堅強,說冇有點兒心疼也是假的。

但路清清人一個正正經經,乾乾淨淨,還有事業心,社會責任心,公眾道德心,對待生活積極向上,哪哪兒都好的女孩兒,他哪能去招惹。

沈子西把手機扔副駕上,剛打算驅車離開時,卻看到旁邊有個東西在燈光的折射下,隱隱發光。

他側身過去,撿了起來。

是個鋼筆帽,被環上了個鑰匙扣,做成了掛件。

沈子西仔細看了看,鋼筆帽上,還有一個黑色漆筆畫的笑臉。

這鋼筆帽也是很普通,任何一個賣辦公用品的地方都能買到。

而且怎麼看都不像是女生會喜歡的掛件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