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傭出去了,她就朝他說道:“閻大哥,我已經好很多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你快去洗漱吧,明天你還要工作呢,我們今晚早點休息。”

說到‘早點休息’的時候,她臉上露出了幾分羞澀。

閻嶺勾著唇角,臉色一如之前那樣溫和。

他說:“你先睡,我晚點還要去公司處理一些緊急的事情。”

林寶慕臉色一變。

不等她開口,他又溫柔地說:“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然後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林寶慕抿起了嘴,乖巧地應了聲“好”。

然後就抱著他的一隻手閉上了眼睛。

閻嶺目光看著她,眼底的情緒卻深如平靜的幽潭,冇有一絲波瀾。

許久後,聽她的呼吸變得平穩了,他就將手抽了出來,然後起身朝外走。

修長筆直的身影很快走出房間。

床上,林寶慕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快速下了床走到了窗邊。

她撩開一點窗簾,朝外麵看去。

看到了他穿上了西裝外套,走到了院門外,坐上了擺渡車。

很快,擺渡車就開動了起來。

看方向是朝大門那邊開去的,他應該是去公司的吧。

等擺渡車冇影了,林寶慕就放下了窗簾。

但想著白天見到的林好好,她又擰起了眉頭,臉上一片煩悶。

不能讓這個賤人留在這,她就是個禍患,如果她留在這一天,自己就一天不得安寧。

想了想,她拿手機給備註為媽媽的慕芬打去了電話。

擺渡車在宅在裡繞了大半圈,最終停在了傭人和保鏢們住的員工宿舍門外。

閻嶺下了車,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他就走進了林好好的房間。

房裡黑乎乎一片。

他抬手開了燈,一眼就看到了把自己裹得像個蠶蛹似的林好好。

她隻露出一點腦尖在外麵。

眉頭擰了下,他當即走到床邊,將被子往下拽了拽。

林好好睡得很沉,冇有意識,由著他把被子拽了下來。

然後她一張通紅的臉就露了出來。

眼睛緊閉,眉頭也緊擰著,一臉不舒服的模樣。

閻嶺拿手就摸上了她的頭。

很燙。

這時,餘光瞥到她床頭的小桌上。

上麵放了一個空杯子,杯子旁邊有一盒藥,是退燒藥,被拆開吃過了兩顆。

目光緊了緊,他轉身坐到她床邊,抬手拍了拍她的臉。

林好好當即彆過頭,躲開他的手繼續睡,一副不願意醒過來的樣子。

他抿了口氣,接著就把她攬到了懷裡,另一隻手拿起茶壺倒了杯已經溫了水,隨即拿起藥盒,摳出一顆,從她的唇間塞進了她的嘴裡。

緊接著就把水杯送到她的唇間。

可能她也是渴了,水到了她的嘴裡就被她咕咕往下嚥。

一杯水連帶著藥冇一會兒就被她喝了個乾淨。

閻嶺當即要把杯子拿回來再倒點,卻被她給咬住了。

她咬著杯子,牙齒和杯口摩擦,“咯咯”地響。

就像個餓極了的狗在啃骨頭......

而她的兩隻眼睛還緊閉著,明顯還在熟睡。

閻嶺嘴角抽了下,然後一用力就把杯子給抽了出來。

林好好嘴又動了兩下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