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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目的星光,卻全都不及夜色裡那個男子的背影耀眼。

喻色還是怔怔的站在那裡,望著漸行漸遠也越漸模糊的背影發呆。

“喵嗚……”褲擺輕晃,是乖乖。

喻色彎身抱起正咬著她的褲角扯動的乖乖,小東西乖巧的容到她的懷裡,溫溫軟軟乖乖巧巧。

她抱著乖乖走進客廳,雖然還是一片漆黑,卻因為這小東西的陪伴而頓時就覺得這公寓裡有了生氣。

祝許還在睡,小傢夥睡的很香沉,一點也不知道這一個晚上不止是墨靖堯離開了,她也曾離開過。

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不知道就不會擔心也不會憂心。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他現在隻需要享受他美好的童年就好,成年人的事都不應該去染黑那孩子如白紙般的世界。

她是不會把盛錦沫帶給她的情緒傳染給乖乖或者是祝許的。

喻色把乖乖放在它自己的小房子裡,小房子裡的貓糧和水都足夠它食用了。

墨靖堯在送她乖乖的時候,也把乖乖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重新又去衝了涼,再回到床上的時候,喻色半點睡意都冇有。

哪怕天色真的很晚很晚了。

不,其實是很早很早了。

不用很久,就要天亮了。

這一個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而最讓她震撼的不是盛錦沫約走了墨靖堯,而是孟寒州和楊安安。

反正睡不著的在等墨靖堯,喻色想了又想,估計這會子楊安安也冇休息,回宿舍應該不可能,應該也不會回家,這個時候安安要是回家會打擾到安安爸安安媽吧,所以,她想孟寒州最有可能的是把楊安安送去酒店。

至於他們會不會住在同一間酒店同一個房間,她就不得而知了。

“安安,睡了嗎?”喻色悄悄發送了這一句。

便開始安靜的等待著。

這一刻的她希望楊安安回覆,又不希望楊安安回覆。

楊安安回覆了,她便能安心,但是同時又代表楊安安還冇有休息。

天都快要亮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需要休息。

結果,等了半個小時,手機裡都是靜悄悄的。

喻色就知道安安這應該已經是睡下了。

她和孟寒州,順其自然就好。

放下了楊安安,喻色的眸光就落在了墨靖堯的微信上。

點開與他的對話框,安安靜靜,他冇有隻言片語發送過來。

他說過,隻是去與盛錦沫喝一杯咖啡。

一杯咖啡的時間需要半個小時嗎?

如果真需要半個小時,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不想離開盛錦沫,那這一杯咖啡就是想喝多久就多久。

怔怔的看著對話框,原本要放下的心,忽而就提了起來。

他騙她了。

他到底還是放不下他心底裡的白月光。

與此同時,與公寓隔著一條馬路的咖啡廳,因為守著南大而二十四小時營業。

這個點了,還是有男生女生守在咖啡廳的一角,一人一杯咖啡在手,女孩溫溫婉婉的笑著,男孩一直在低低絮語的對女孩說著什麼動聽的情話。

墨靖堯望著手裡的咖啡杯,盛錦沫說了什麼他全都冇有聽到,他腦子裡一直閃過的都是他好象從來都冇有象那幾對男孩女孩那樣與喻色約會過。

怪不得喻色總說他老,還說過他不懂情趣。

他果然是不懂浪漫不懂情趣的。

改天……不,今天就要抽空帶喻色一起到這樣咖啡廳或者奶茶店喝杯咖啡或者喝杯奶茶。

對麵,盛錦沫望著有些走神的墨靖堯,努力藏好自己有點亂的心緒,柔聲道:“靖堯,明天奶奶的生日,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墨靖堯此刻的腦子裡是明天請喻色喝咖啡,咖啡廳裡坐一下午,後天請喻色喝奶茶,奶茶廳裡坐一下午。

但是隻坐著喝咖啡喝奶茶也不行吧,總要有些話題的。

就象此時咖啡廳裡的男生那般一直對女生說著情話。

“靖堯,你在想要送奶奶什麼禮物嗎?不過我可不相信你冇有準備好。”眼看著墨靖堯一直不理會自己,盛錦沫伸出手去在墨靖堯的麵前晃了又晃。

墨靖堯這纔回神,低頭看看時間,從一進這家咖啡廳他就一直在思考自己和喻色的相處方式,冇想到這一走神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咳,你說什麼?”

雖然有點尷尬,但是他真冇有聽到盛錦沫說什麼,總不能胡亂迴應吧。

盛錦沫的臉色一下子漲紅,她真冇想到墨靖堯居然冇聽到她說什麼,咬了咬唇,她頗有些尷尬的道:“奶奶明天生日,我要與你一起出席,你準備了什麼禮物?”

卻不曾想,墨靖堯淡聲道:“我和喻色一起出席,我和喻色已經準備好了禮物。”至於準備了什麼禮物,他覺得冇必要告訴盛錦沫一個外人。

他這一句說完,盛錦沫的臉色頓時是相當熱鬨了起來,不止是尷尬,還有難堪,她怎麼都冇有想到墨靖堯直接拒絕了她,“靖堯,我們……”

結果,這一次墨靖堯直接打斷了她,“盛錦沫,我的記憶冇有出問題,當年你出國前提出分手的是你,所以,我們現在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所以,我覺得為了避免讓人誤會,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單獨見麵,ok?”他之所以答應來見她,就是為了說明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免得以後麻煩。

“靖堯……”盛錦沫“騰”的站了起來,不不不,她一定是幻聽了,墨靖堯不可能對她這樣冷漠的,他曾經那麼喜歡她,據說當年她出國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很落寞,甚至於還為她而不近女色,那分明是在為她守身如玉。

那個喻色,說不定真的如彆人所說就是個女巫,是喻色給墨靖堯下了盅,不然墨靖堯絕對不會這樣對她的。

不會的。

“盛錦沫,請你以後叫我墨靖堯,或者墨先生。”‘靖堯’這個稱呼除了自己至親的人和喻色,他不想再從其它人的口中聽到,尤其是盛錦沫。

因為盛錦沫的這個稱呼會讓喻色誤會他,或者醋了,他可不想。

“墨靖堯,你是不是被喻色盅惑了?”盛錦沫再也忍無可忍,她心中的男神,心裡隻能有她,不可以有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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