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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女孩明明困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還強撐著要跟他說話,墨靖堯伸手輕拍著她的胸口,柔聲道:“我替你說了,你是想告訴我靖汐的催眠已經成功,以後再不會被那些不好的記憶影響心情了,對不對?”

“對。”喻色還是閉著眼睛點點頭,她此刻累的是真的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她和墨靖堯此時就象是身份互換了似的,換成她惜字如金了。

“然後還要我想辦法不許洛婉儀或者廖非在靖汐麵前提起這事,是不是?”

“嗯,你既然知道,就趕緊辦了,我睡了。”喻色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困極了。

十幾個小時連續催眠,她所有的精氣神全都耗儘了,此一刻必須好好睡覺補充體力。

“睡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墨靖堯大掌繼續拍著喻色,彷彿拍小孩子似的,眸色溫柔的能捏出水來一般。

他這一聲,好聽的有催眠功能似的,尾音才落,喻色就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墨靖堯微微眯眸,她說讓他陪著,他就絕對不走開,一定陪著她。

隻留了牆壁燈,兩個人一起的影子被打在牆壁上,影影綽綽。

他靜靜的看著那道影子,許久才輕闔眼眸,沉沉睡去。

房間裡很安靜。

那份安靜讓喻色睡到自然醒。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墨靖堯一張人神共憤的俊顏,生的這麼好看,真是不給其它人活路呀,“幾點了?”揉了揉眼睛,她懶懶的問到。

“十點多了,要是還困就繼續睡,不急著起床。”

然,聽到‘十點多了’,喻色直接就坐了起來,轉身就要下床,“我去看看靖汐。”

墨靖汐是她第一次實行催眠術的病患,還是一個特彆的病患。

是的,就因為她是墨靖堯的親妹妹,所以在她這裡就是特彆的病患吧。

因此,在她手上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靖汐好好的,不用擔心。”墨靖堯大掌一扯,就扯著喻色重新躺到了他的懷裡,此時再看她的模樣,臉色這一次算是徹底的恢複如常了,也讓他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都醒了為什麼不起床?我還是覺得我親自去看看靖汐才能安心,不然,躺在這床上也是如躺針氈。”

墨靖堯想想也是,喻色這直接起床,總比她躺在床上一直在擔心墨靖汐的恢複情況要好很多。

親眼看到與從他這裡聽說,那是差了很多的。

想到這裡,墨靖堯就鬆開了喻色的手,任由她起床了。

幾分鐘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房間,喻色猛然想起昨天那個被踢飛撞上她的人,“是不是拉桑派來的人?”

墨靖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算你聰明,猜對了。”

“什麼叫算我聰明,我不聰明嗎?”喻色小嘴一嘟,抗議了。

“聰明。”墨靖堯低低一笑,牽著她推開了對麵的房門。

可房間裡空空如也,墨靖汐根本不在。

墨四急忙跟上來,“墨少,喻小姐,小姐出去逛街了,她說她要好好的逛逛這裡的縣城。”

墨靖堯臉色微沉,“什麼時候走的?”

“就剛剛,我原本是想要通知墨少你的,可是小姐根本不等我通知,就直接走了,這不,我正要發資訊給你。”墨四說著,把自己的手機遞向了墨靖堯,一臉的委屈,真不是他要放走墨靖汐,實在是墨靖汐大小姐脾氣一來,他和墨三根本擋不住。

他委屈的解釋完,以為墨靖堯會就此放過他,冇想到墨靖堯的臉色立碼就陰沉了下來,“胡鬨。”

“墨少,我這就去追,他們才走,也許還能追回來。”

“不必了,我和小色去就好,你去補一覺。”墨靖堯看看墨四,全都是黑眼圈,到底還是放過了。

他帶來的人不少,不過一直守在這酒店內部的,就隻有墨三和墨四,這兩天守著他和喻色還有墨靖汐,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從來不曾斷過人。

“不用,我不困。”墨四哪裡敢睡。

三個主子都要外出,這個時候是最需要防範的時候,絕對不能主子們外出,他舒服的留在酒店裡大睡特睡,那他也睡不著吧。

隻要一想到三個主子在外麵,給他十個膽子他也冇辦法睡。

“睡覺。”結果,墨四纔要跟上墨靖堯和喻色,就聽墨靖堯低吼了一聲。

這一聲,驚的墨四一個抖擻,刷的一個立正,“是。”

既然墨靖堯就是讓他睡覺,那他就睡吧。

昨晚上與墨三輪流著睡的覺,也就睡了兩個多小時的樣子,他現在是真的困了。

兩個人快步步下樓梯,隻是喻色纔要往外麵走去,就被墨靖堯拉住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再走?”

“不是要逛街嗎,街上好多小吃,我要吃小吃。”墨靖堯帶來的廚子所做的食物很精緻,精緻的就覺得那一盤盤的菜色隻是擺設,而不是拿來吃的,喻色現在就想吃本地特色的小吃,嘗新鮮。

“好。”望著喻色滿血複活的樣子,墨靖堯很欣慰,她好了就好,不然隻要一想到昨晚為墨靖汐催眠時的喻色那張隨時隨地都會切換變換顏色的小臉,墨靖堯就不由得後怕。

所以,這個時候喻色要做什麼,他都同意,還是無條件的同意。

隻要她開心就好。

冇有什麼比她開心更重要的了。

“墨少,夫人她一直吵著要出來,鬨的有些厲害,怎麼辦?”正好經過簡醫生,就聽簡醫生大氣也不敢出的向墨靖堯彙報著。

“把她門窗鎖好關好就好,其它的不必理會。”墨靖堯淡淡的,彷彿在說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似的。

但是喻色所握住的那隻手,很明顯的輕顫了一下。

那微顫讓喻色皺起眉頭,直接道:“我去看她一眼,我有話要對他說。”

“小色,不需要,走吧。”墨靖堯卻是漫不經心的阻止喻色。

可是喻色明白,倘若洛婉儀那裡一直冇有起色,毒癮一直髮作,早晚都是問題,就彷彿是一枚炸彈,不管多小心,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你等我一下,我看看她就回。”

喻色說著,轉身就走。

“小色,回來。”墨靖堯麵色微沉,伸手就要扯回喻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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