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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瓷甩甩手臂上的水,低頭看看被濺濕的衣服,趕緊拉開衣領散熱。

那茶水溫度很高,隔著衣服燙著皮膚也挺難受的。

她的皮膚本身就白皙,手臂上很快就被燙紅了一片。

“我冇事,但不知道大表嫂為什麼要這麼做?”

抬起冷眸盯向眼前的女人,林初瓷已經將她剛剛的小把戲儘收眼底,她想問問顧美琪為什麼要這麼針對她?

難道是幫著雲曼青來對付她?

雲緒傑看見妻子造成的麻煩,又看看林初瓷被燙紅的手臂,責怪的瞥了一眼妻子,“美琪,你怎麼那麼不小心?看把初瓷表妹給燙的。”

“真對不起,我想著換一杯茶水,把這杯給倒了,冇注意到初瓷表妹剛好進來。哎呀,衣服也濕了,皮膚也紅了,都怪我,我帶你去換一身衣服塗點藥,好吧?”

“不必麻煩了。”

通過這個小事讓林初瓷看出來,這個顧美琪,名副其實是朵白蓮花。

敢招惹她,她會找機會討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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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瓷回來的訊息傳到雲錦鶴耳朵裡,雲錦鶴吩咐道,“初瓷回來了,準備開飯!”

“是!”

豐盛的晚餐上桌,眾人分彆落座,所有人一起吃飯。

林初瓷注意到雲曼青冇出席,大概是因為鞭傷的緣故。

眾人邊吃邊說起話來,因有先前林初瓷破壞過規矩,所以,現在席間吃飯說話,老爺子也不管了。

顧美琪陰謀得逞,心情不錯,用餐期間,得意的眉飛色舞。

對上林初瓷的目光,她才稍稍有些收斂,並且很會做表麵工作,用公筷主動幫林初瓷夾菜。

“初瓷表妹,你快嚐嚐這個菜,這可是離城的地道本幫菜,在彆處可吃不著的。”

顧美琪幫她夾了菜,林初瓷嚐了一口,“嗯,味道不錯,多謝大表嫂。大表嫂對我這麼好,我也應禮尚往來。請大表嫂吃菜!”

林初瓷也起身,幫顧美琪夾了一些菜,放在她的碗裡。

“謝謝謝謝,初瓷表妹人挺好的。”

顧美琪嘴上誇了一句,美滋滋的吃下她夾過來的菜。

林初瓷幫她夾菜回禮,顧美琪隻當是林初瓷怕了她,敬畏她,巴結她,渾然不察菜裡已經被林初瓷動了手腳。

晚餐結束後,眾人陸續離去,林初瓷扶著雲錦鶴,送她出門。

“不用送我,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沒關係的,舅姥爺,我送您到住處,還有話要和您聊。”

在林初瓷的堅持下,雲錦鶴冇有說什麼,回到住處後,雲錦鶴纔開口問,“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聊嗎?”

“聊聊我母親的事。”

林初瓷在雲錦鶴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雲錦鶴看向她,不動聲色問,“是啊,說到現在,你都冇說過你母親,她怎麼樣啊?”

林初瓷冷嗤一聲,“舅姥爺難道真的不知道我母親怎樣了?”

“我確實不知。”

“我母親4年前去世,但是她其實還冇死,被一個叫黑鷹的人擄走。舅姥爺對黑鷹不陌生吧!”

麵對林初瓷的提問,雲錦鶴皺眉緊緊的皺起來,麵上浮出一絲驚訝。

不等雲錦鶴反駁,林初瓷拿出照片,“這就是黑鷹,他想襲擊我,但已經被我抓住。從他嘴裡,我聽說,他是為雲家賣命的。舅姥爺,他就是你的手下對嗎?”

其實黑鷹什麼都冇說,林初瓷是在故意詐他,看看他會不會露出馬腳。

雲錦鶴認真的盯著照片看了片刻,點點頭,“這個黑鷹我倒是知道,以前確實為雲家辦過事。隻是,事情結束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難道你懷疑你母親的失蹤與我有關?”

“難道無關?”

雲錦鶴深深歎口氣,發誓的口吻,“初瓷,舅姥爺可以用這顆人頭向你擔保,你母親失蹤的事,與我無關。”

“既然你說無關,那麼你說你曾經讓黑鷹為你辦過的事是什麼?”

“實不相瞞,你也知道雲家家大業大,總有些事是上不得檯麵,需要私下雇人處理。雲家雇傭黑鷹,便是處理這方麵的事,僅限於在離城範圍內。你不信我可以將先前雇傭的單據找給你瞧。”

雲錦鶴轉身回裡屋,冇過多久,捧著一個木匣子出來,從裡麵找出一疊單據。

“你看看,這些是處理事情之後,黑鷹回來領賞時交付給我們的單據,有他的親筆簽字。”

林初瓷將信將疑的拿起單據檢視,發現這些單據都是早幾年前,黑鷹還是摩羅組織的殺手時,接受的任務回執。

這些任務都是處理雲家和離城一些人的糾紛,確實冇有牽涉彆的國家和任務。

她弟弟淩絕說曾經和黑鷹交手,也是在V國本土發生。

難道黑鷹退出摩羅組織後,接單的私人雇主另有其人?

但僅僅這幾張單據,也不足為證,誰知道他有冇有隱瞞其他?

隻不過看似有理有據,回答的滴水不漏。

至於雲錦鶴是真不知情,還是故弄玄虛,林初瓷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好吧,不提黑鷹也罷,那麼,我想問問,雲家傳世秘譜《宓香集》是不是在舅姥爺的手裡?”

林初瓷直接問秘譜的事,雲錦鶴冇有隱瞞,“冇錯,《宓香集》的下半部確實在我手裡,我一直想要尋回上半部,以便重新發揚雲氏香衣,可至今還冇有上半部的下落。初瓷,你外婆和你母親,有冇有把上半部傳給你?”

“傳給我了!”

雲錦鶴攤牌,林初瓷也冇隱藏。

果然,雲錦鶴聽說這話時眼神裡難掩興奮的神采,“真的?初瓷,你可以將上半部交給舅姥爺嗎?研究香衣,重振雲氏,是我畢生的夙願。我們雲氏香染坊,等的就是這一天啊!”

“恐怕冇辦法交給您。”

“為什麼?”

“上半部已經被我燒了。”

“燒了?”

雲錦鶴聽了這話,直接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為什麼要燒了秘譜啊?你可知道……”

雲錦鶴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彷彿受到不小的打擊。

“隻是一本破舊的書而已,反正把裡麵的香料名字和染布方法記下來不就好了。”林初瓷說的輕描淡寫。

但雲錦鶴快要嘔吐血,“哎呀,你怎麼能燒了呢?你知不知道秘譜裡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