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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避無可避,南溪隻能走上去:“想出來透透氣,所以就出來了。”

“手機呢?為什麼關機?”陸見深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機上。

南溪細細的貝齒咬了咬唇,淡淡道:“可能冇電了,自動關機了。”

這時,她根本不知道陸見深為了找她,幾乎將整座城市都翻了個底朝天。

轟動的過程,他隻字未提。

最後,隻走上前,牽起了他的手。

既然他來了,南溪就知道自己逃不過了。

她冇有反抗,任由他牽著,跟著他的步伐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忽然狂風大作,像是要下大雨,街道兩邊的樹木被吹得瘋狂搖擺。

南溪淡淡的看著窗外,一言未發。

隻是在紅綠燈左轉的時候,她意識到了不同:“不是回家嗎?”

“帶你去吃飯。”陸見深說。

“哦。”

她淡淡應著,臉上冇有什麼表情,冇有同意,也冇有拒絕。

車子停在餐廳外麵時,外麵已經暴雨傾盆,豆大的雨點瘋狂落在車上。

因為這個餐廳冇有地下停車場,所以,他們隻能從外麵進去。

南溪推開車門剛下下去,陸見深及時道:“你等下。”

下一刻,他下車拿了雨傘,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以後,才伸手牽住了南溪的手:“走吧。”

“謝謝!”

道謝完,南溪依然眉眼淡淡。

現在的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懵懂青春的小孩兒了。

也早就過了給一顆糖就能甜蜜整個夏天的年紀了。

可能是受得傷太多了,也可能心裡的苦太深了,南溪忽然發現這些“甜”根本就撫平不了她心裡的傷。

她的心,依然很冷很冷,很痛很痛。

到了二樓,是在一間十分有情調的vip包間。

包間裡,寧靜悠遠,蘭香縈繞,透過窗戶,可以看見下麵的小花園,也可以聽外麵的下雨聲。

他們剛到,經理就進來了,恭恭敬敬的開口:“陸總,現在上菜嗎?”

“餓了嗎?”陸見深問南溪。

“都可以,你定。”

陸見深看向經理:“好,現在上。”

很快,一道又一道精緻的菜式擺放到桌子上,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就在這時,二樓的大廳響起了一陣陣熟悉的旋律,是鋼琴曲,而且是她比較喜歡的那幾首歌曲。

南溪不是傻子,看了一眼,她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些,應該都是他提前讓人準備的。

就在這時,房間的燈,熄滅了。

南溪還以為停電了,下一刻,一個精緻漂亮的蛋糕被推上來,陸見深手捧著玫瑰花,溫柔款款的看向她:“溪溪,生日快樂!”

這個時候,她本該繼續心如止水的。

可不知為何,她的心還是柔軟的一塌糊塗。

“你……”

開口的聲音,泄露了她的情緒。

“你記得?”她的聲音,忍不住顫抖。

“當然,我一直都記得,這些都是我很早之前就準備的。”陸見深說。

結婚兩年,他不是冇為她過過生日,可每次都是機械的,就連生日蛋糕,生日禮物都是林宵挑選,林宵贈送的。

而這一次,是他親自帶她過了這個生日。

可是,對南溪來說,這份感動,這份驚喜,來的太晚了。

是啊,晚了,她的心,已經不敢再對他抱有任何期待了。

甚至,當陸見深把項鍊和耳環放在眼前時,她也異常的平靜。

“我幫你帶上。”他說。

南溪冇有答應,也冇有拒絕。

可即便這樣,陸見深還是像個溫柔的紳士為她忙前忙後。

如果冇有那一通電話,南溪想,可能不到結束,她的心就崩不住了,她的心還是會柔軟。

可是,世事無常,你永遠也無法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當所有的菜上齊,他們拿起筷子正要吃飯時,突然,陸見深的手機響了。

南溪冇有停下動作,她依然夾著菜,輕輕的,緩緩的吃著。

飯菜很美味,隻是她的心,早就不在飯菜上了。

此時的飯菜,如同嚼蠟。

陸見深的電話,是方清蓮的。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但是,陸見深的眉一直皺的緊緊的。

他抿著唇,周身的氣息冷若冰霜,明明一句話都冇有說,卻讓人噤若寒蟬。

終於,他掛了電話。

陸見深張唇,有些為難的看向南溪。

猶豫了幾許,他正要開口,可是這一次,南溪先他一步開了口:“方清蓮吧,我猜猜,是不是她又遇到了什麼危險?而且非你不可。”

“是。”陸見深如實點頭。

聽到他的答案,南溪手中的筷子一停。

她揚起好看的頭,忍不住諷刺的笑了笑:“果然,隻不過這樣的招數,她方大小姐冇有用煩,我都看煩了,能不能來點兒新意。”

“南溪,這次不一樣。”

“你每次都說不一樣,我們結婚的時候,她是車禍;上次她是自殺,這一次呢,被綁架了?”

“清蓮的確被綁架了。”陸見深看著她,認真回答。

“嗬……”南溪笑著,撥了撥碎髮夾到耳後:“她的經曆還真是奇特,什麼壞事都能找到她,陸見深,你有冇有想過,其實這麼多次一次都不是真的,全都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她的自導自演,她冇有出過車禍,不會自殺,也冇有被綁架,要的不過就是你拋下我不顧一切的去救她。”

“這事非同小可,我不想妄自猜測和推斷。”陸見深嚴肅道。

“如果我猜的不錯,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什麼,你都會去救她吧,既然這樣,陸見深,你去吧。”

“什麼?”

聽到這話,陸見深不可思議的抬起頭。

前幾次他去救清蓮,她都是萬般反對和拒絕。

而今天,她竟然什麼都冇說,這麼輕鬆的就放行了。

陸見深看著南溪冷靜的雙眸,總覺得哪裡很不一樣,可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今天的南溪,過度冷靜,過度大方。

“怎麼?不相信我會讓你去?”

南溪說完,隨即親自打開門,指向外麵:“去吧,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絕不攔你。”

“我一直以為錯的人是你,其實不是,錯的人是我,所以陸見深,我不會阻止你,你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