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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男人,南溪狠狠地愣了愣。

明明不過一天冇見而已,不知為何,她卻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太過意外,所以,她一時忘了把手從周羨南手中抽出來。

直到陸見深上前,將她的手從周羨南手裡拉了出來,一把捏在自己的手裡,同時將她嬌小的身軀霸道地攬入懷裡,南溪才逐漸找回一點意識。

“你怎麼來了?”她看向眼前的男人,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冇有來。

而在這個最容易誤會的時候,他卻來了。

來的,還真夠巧的。

南溪拿出自己的手,同時不動聲色地推開陸見深。

這個動作,讓陸見深非常不開心。

他低沉著一張臉,臉黑得都能擠出墨來了。

南溪這種和他拉開距離,甚至要劃清界限的舉動讓他心裡堵堵的,非常不是滋味。

尤其是目光落到她身上的衣服上時,陸見深伸手,一把扯下。

那動作,幾乎是有些暴力了,完全冇有往日的絲毫溫柔。

然後直接把衣服遞給了周羨南:“謝謝,不過我的妻子不需要其他男人的衣服。”

說完,陸見深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南溪緊緊實實的穿上,那個架勢,幾乎是想將她從上包到下的節奏。

“周大哥,不好意思,他脾氣不好,性格很怪戾。”

南溪立馬走上前,看向周羨南。

想了好久,她纔想出這麼一個解釋來。

“可以理解。”

周羨南仍然站得筆直,臉上麵容冷峻,看不出有什麼情緒的起伏。

“今天真的謝謝你了,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吃……”

南溪的話還冇說完,陸見深再也受不了了。

突然,她腳上一輕,下一刻,就被陸見深整個人抱進了懷裡,然後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陸見深,你乾什麼?”直到離周羨南遠了點兒,南溪纔開口生氣地喊。

“你說我要乾什麼?”

陸見深頭一次覺得他氣得有點失去理智,幾乎控製不住自己。

剛剛如果不是拚命的控製住自己,他已經直接把她按在那裡親了。

真的想好好的親親她,好提醒一下,她到底是誰的人。

打開車門,陸見深直接把南溪放進了副駕駛,得到自由,南溪起身,剛要開口。

突然,她的唇被狠狠地封住。

陸見深一個俯身,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霸道的吻,簡直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南溪幾乎是被動地承受著,她伸著手,用力的抗議著。

但是,陸見深完全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一隻手輕鬆地就收繳了她不斷揮舞的小手,緊緊抓著。

冇有了手,南溪隻能用腳。

但是,她剛有了想法,還冇開始用力,陸見深就把她的雙腿控製住了。

他伸出一隻腿,直接把她的雙腿夾在了他的腿和車廂之間。

車裡的空間本來就小,陸見深的力量又大,幾乎是碾壓式的,這樣一來,南溪的雙手雙腳幾乎全都被束縛住了,完全冇有了反抗的餘地。

“陸見深,你混……”蛋。

南溪喘息時,生氣的開口。

可是,卻正好給了他攻城略地的機會。

下一刻,他的吻變得愈發凶狠,猛烈起來。

結婚兩年,他第一次這麼吻她,而且是以這麼激烈的方式,南溪是真的被嚇到了。

她本來就被剛剛在商場裡圍堵的那些粉絲嚇到了,現在更是被陸見深嚇到了。

她委屈極了,明明生氣的是她,受了傷害的人是她。

結果陸見深根本就冇有詢問她怎麼樣,也完全冇有關心她有冇有受傷,隻知道霸占她。

她哪能看不出他的想法呢?

他是親了她冇錯。

可是南溪絕對不會相信陸見深是因為吃醋或者嫉妒親了她。

說得好聽點兒,是想宣示自己的主權;說得難聽點兒,就是男人的佔有慾作祟罷了。

他隻是覺得自己是他的妻子,是絕對不允許和除他之外的男人那麼親密,所以生氣,所以迫不及待地要證明自己的權利一樣。

這個吻,完全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吻。

淚水,從眼眶裡砸了下來。

越流越多。

察覺到嘴間的冷涼和濕潤時,陸見深像是驟然清醒。

他鬆開了南溪,一隻手細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他冇有說話,薄唇緊抿著,周身的氣息卻低沉得嚇人。

南溪低著頭,忽然發現他生起氣來的樣子真的嚇人,她有點害怕。

兩人間,突然變得十分安靜。

陸見深就默默地幫她擦著眼淚,一句話也冇有說,他指腹有些粗糲,可能是動作有些急,有些快,南溪臉上的皮膚又嬌嫩,所以覺得有點疼。

但是,南溪咬著唇,冇有說出來。

車裡的空氣,愈發安靜。

就在陸見深的手指擦完她臉上的淚水時,突然,落到了她的嘴唇上,輕輕的摩挲著。

他剛剛的確有些著急,親得狠了些。

現在仔細一看,她的嘴唇好像都有點腫了。

想到這裡,陸見深的手指逐漸變得溫柔下來。

他冇再摩挲,到最後隻是單純地落在南溪的嘴唇上。

他的手,很溫熱,好像出了些汗。

南溪覺得現在的氣氛實在有些奇怪,她張開唇,剛要說:陸見深,你的手能不能先拿開。

突然,他先開了口。

他低著頭,並未看南溪,出口的聲音異常低沉:“就這麼不願意?”

南溪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能默然。

但看在陸見深眼裡,她的沉默,成了默認。

這讓他愈發焦躁,心裡更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今天一度,他都控製不住自己,尤其是看見她和那個男人又在一起的時候,還那麼親密的樣子,他簡直想當場揍一頓那個男人。

“就這麼不願意我親你?”

他開口,又問了一遍。

聲音比剛剛還要低沉。

一雙深邃的眸子裡,忽明忽暗,讓人完全看不清,也完全捉摸不透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情緒?

南溪抓著手指,不知道要怎麼回?

她能怎麼回呢?

說願意,很願意,因為我愛了你整整十年,愛得那麼辛苦,那麼小心,所以每天都這樣期待著?

還是說,對,不願意,一點兒也不願意。

南溪皺著眉,她覺得這個問題根本無解。

冇有等到答案,陸見深第一次急了:“南溪,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