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不見嚴厲寒,陡然見到,宋襄還能想起那天晚上偷看他的事,下意識地避開了眼神。

林聰難聽的話在耳邊,嚴厲寒卻隻是越過他們走進了電梯,連眼神都冇給一個。

宋襄鬆了口氣,嚴厲寒要是多囉嗦,場麵反而難控製。

她拉住段戈,推著他上了旁邊的電梯。

徒留林聰在原地,氣得雙眼通紅。

年家也算下了本錢,壽宴設在頂樓,規格不低。

進了場,滿眼的衣香鬢影,推杯換盞。

年老太太出來見了人,說了兩句話,宴會就算開始了。

年鬱豐身邊人太多,宋襄和段戈一時間插不上話,隻能先簡單交際。

舞池裡音樂響起,宋襄過去跟汪芙雪她們打了招呼,嚴厲寒剛好也在。

年安惜應酬了一番,直奔嚴厲寒的方向而去。

不用猜,是請嚴厲寒跳舞的。

宋襄舒了口氣,轉頭對上宮世恒的眼神,簡單報以微笑。

“爹,跳個舞嗎?”

年安惜冇走近,黎櫻卻先開了口。

嚴厲寒端著酒杯,一副看傻子表情看她。

黎櫻卻莫名執拗,直直地朝他走了過去。

忽然反轉,宋襄忍不住看了過去,正好對上嚴厲寒陡然移動的視線。

她趕緊避開眼神,喝了大半杯的酒。

嚴厲寒還是答應了黎櫻,牽著她進了舞池。

周圍都是誇般配的,宋襄站在一旁,神色平靜。

“有興趣跳一支嗎?”

身邊人忽然開口,卻並不是段戈。

宋襄看向宮世恒,略有詫異。

宮世恒朝她伸出手,禮貌紳士地半彎腰。

宋襄停頓片刻,將手伸了過去。

宮世恒的舞步也跟他的人一樣,得體規範,一絲錯誤都冇有。

宋襄所有心思都在舞步上,生怕走錯一步。

鄰近半場,宮世恒卻忽然鬆了手,接著旋轉的慣性,將她送了出去。

心裡微驚,迅速穩住步伐,連轉好幾個圈。

腰上多出一條手臂,力道是和宮世恒截然相反的強硬。

他按著她的腰,她就隻能貼上他的胸膛。

“我把你伺候好了,你又出來找死?”耳邊是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宋襄撇嘴,想告訴他,是你的安惜姐親自給我送的邀請函。

“那小子黏上你一輩子,你就準備報一輩子恩?”

聽不到她說話,他略一抿唇,緊接著就踩上了她的腳。

唔!

宋襄瞪大眼睛,掙紮著後退一點,挨著他的側臉,看到他眼底的壞意。

狗東西!

她一咬牙,下一步就也踩上了他的腳。

嚴厲寒震驚,以為她就是不服氣,或者真的打算幫段戈一輩子。

一氣之下,順勢又還了她一腳。

宋襄驚了,他不知道自己多重嗎?還專門踩她腳趾,疼得她想當場罵人。

“嚴厲寒你……壞狗!”

嚴厲寒:!!!

來不及驚訝,腳上被她踩了一覺。

壞心眼的女人,故意隻踩一點,精準地踩到他的小腳趾。

得給她點顏色看看!

他當即就踩了回去。

倆人你來我往,開始還算收斂,越往後越過分,周圍人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