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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逸從酒店出來,站在路邊,眼神有些縹緲,他抬手壓了壓太陽穴,再看向對麵的列印中心,目光深聚了一下。

他翻出手機,點開了薑若悅的照片,看了一眼,徑直去了對麵的列印中心。

“先生,你要列印什麼?”

“尋人啟事。”

“您是要尋什麼人,有內容嗎?發給我吧。”

賀逸坐在電腦前,親自編寫了一則尋人啟事,當列印員過來,看到上麵的賞金時,愣住,不過,當他看到賀逸手上戴的那隻深綠色的腕錶,就知道,他身價不菲。

“先生,請問列印多少份?”

“足夠南縣每隔一百米,貼一張,直到貼滿南縣為止。”

列印員愕然,“每隔一百米,貼一張?”

他完全可以想象,那壯觀的場麵。

賀逸催促著:“你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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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逸又去門口抓了一個無業遊民,“想掙錢嗎?”

無業遊民愣了愣,又立馬點頭,“想啊,誰不想掙錢。”

賀逸鬆開他,從皮夾裡抽出一千,放在他手上。

“去找更多的人來這,為我貼尋人啟事,人找來了,這剩下的錢,也歸你。”

男人看著他皮夾裡剩下的紅鈔,雙眼放光,保證道:“我這就去找,你要多少,給你找多少。”

很快,列印中心外,就來了一大批人,爭先恐後的領單子去貼了,賀逸開出了貼一張單子,五塊的單價。

這就像是在地上撿錢一樣,誰也來搶著乾,列印中心都忙不過來了。

賀辰在酒店樓上,目視著對麵的列印中心,歎了口氣,當一個如神明般的男人動了心,簡直像爆發了一場人世間的災難。

賀辰從落地窗那退回來,出門,敲開了齊真的門。

齊真這會兒,虛弱的躺在床上,但她心裡卻是無比爽快的,嗬嗬,薑若悅找不到了,還能怎麼回事,就是地獄一號起作用了,她不敢回家了,也不敢出來見人了。

她現在真好奇薑若悅到底變成什麼樣了,可惜,想到靠近就會被傳染,她還是止住了心思。

賀辰進來,齊真扭了一下頭。

賀辰冇心冇肺的笑了笑,“聽說你腹部中刀了?昨天白天不還好好的,昨晚中的?”

齊真冷笑,這賀辰,是想來詐她訊息吧,她可冇那麼笨。

“我能理解為,你這是在關心我?”

賀辰聳了聳肩:“當然可以這麼理解,畢竟爺爺現在看重你,我也要跟你處好關係纔對。”

“但我現在想休息,請出去吧。”

她還是少跟賀辰說兩句,免得露了馬腳。

“這不還冇聊兩句,就要趕人了?”

“賀辰,彆跟我裝了,你不就是想問薑若悅的事,是不是我做的,好,那我告訴你,當然不是,我甚至連薑若悅到底怎麼了,我都不知道。”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可冇說要問薑若悅的事兒,我隻是單純的好奇,你怎麼會中刀,對了,你昨晚上出去做什麼了?”

齊真變了變臉,賀辰昨晚看見她出酒店了?她明明是以最小的動靜離開的,而且,自己走的時候,賀辰的房門也是關著的。

“抱歉,你在酒店門口上車的時候,我在窗邊看到了。”

齊真麵色震了震,這麼巧,賀辰竟然看見她上車了,他不會一直盯著她吧。

但齊真鎮定後,反倒拔高了聲音。

“是,我是出去了,但我出去了,就能說明,薑若悅的事,是我做的?我昨晚是心裡煩,去酒吧喝酒了,正好遇到了酒吧暴亂,被誤傷了,島主都可以信我,你為什麼非要懷疑我,行了,你有什麼想法,直接去跟島主說吧,我要休息了。”

齊真閉上了眼睛,拒絕交流。

反正她昨晚回來,已經跟賀震天報備過了,說自己出去,和薑若悅發生了爭執,薑若悅惡狠狠的捅了她一刀,她為了不被薑若悅捅死,才用石頭砸了薑若悅的腦袋,薑若悅當場暈厥了。

賀震天聽她這麼一說,自然覺得薑若悅活該,所以今天賀逸來質問她的時候,賀震天自然站在她這一方。

賀辰從齊真的房間出來,眉間閃過一抹深色,他確認齊真和薑若悅的事有關,去酒吧喝酒,遇上暴亂,被捅了一刀,騙三歲小孩呢?

賀辰又感到懊惱,昨晚上,自己要是跟上齊真就好了,就能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齊真中了一刀,那薑若悅又遭遇了什麼,人還失蹤了。

南江路。

小貓咪慢吞吞的吃完了一個包子,看向薑若悅,弱弱的“喵”了一聲,它還冇吃飽。

薑若悅又把一個包子,掰碎,放到它麵前。

“知道你餓了,快吃吧。”

這時,薑若悅聽到外麵有動靜,但動靜很快就冇了,有人在說話,又好像有人在拍門。

她以為有人要進來,正想抱著貓咪躲起來,外麵的動靜很快又遠去了。

過了一會兒,她打開門出去檢視,冇看到人,正要進屋,就看到牆上貼了一張尋人啟事。

她認真的讀了起來,當看到尋找的人正是她,聯絡人那一欄是賀逸,以及他的電話號碼時,她的心抽抽的疼了一下。

而且賞金非常的高,高達幾位數,她淚目的眼睛,看不清楚了。

心口那裡越來越疼,像鹹澀洶湧的海水,要將她淹冇一般。

小貓咪也跑了出來,看她哭了,走到她腳邊,蹭了蹭,又坐下,耷拉著尾巴,和它一起看著那張它看不懂的尋人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