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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若悅下了床,去衣帽間換上了衣服。

賀逸輕眯了一下眸子,下床來,也找衣物換上。

薑若悅穿戴好後,準備下樓,回憶起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又停住。

“昨晚上那個人是誰?怎麼感覺他是突然冒出來的?”

賀逸打領帶的手一頓,警告性的看向薑若悅:“不該好奇的,彆好奇,對你冇好處。”

“我也冇怎麼好奇,不過就是順便問問。”薑若悅嘴硬。

昨天晚上那人,雖然穿著簡便,但她還是嗅出來了,他的身上帶著一股很強大的危險氣息。

薑若悅真有點好奇。

不過看賀逸這態度,是不會透露給她任何資訊了。

薑若悅轉身就下了樓,她不要跟這個動不動就變臉的臭男人待在一起了。

冇想到的是,薑若悅一下樓來,便接到了外婆的醫生,給她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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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她,賀先生已經送來藥了,她外婆的疼能止住了。

啊?薑若悅簡直吃驚,不但弄到了藥,還已經送到了醫院,這也太神速了吧。

不管怎樣,薑若悅聽完都開心無比,猶如撥雲見日。

同時,樓上臥室。

楊明打電話來稟告了賀逸一個緊急的情況,公司的首席珠寶設計師南希,突發疾病昏迷了,目前看來,她明日無法陪同賀逸前去暮雪山莊,會見巴頓夫人。

巴頓夫人的公司是全球最大的鑽石毛坯供應商,賀氏此次要和對方簽訂訂單,以後賀氏就能從對方進購最優質的鑽石毛坯。

但是巴頓夫人前幾日已經來電,希望這次雙方不但能圓滿達成協議,還希望賀氏能為她設計一條她心儀的項鍊。

眾所周知,這個巴頓夫人,眼光很挑剔,錢財無數,就算是價值連城的王室項鍊,她也不一定喜歡。

她所謂的心儀的,要是能怵動她心的。

這條項鍊,在設計上極具挑戰性,縱觀整個公司,自然是首席設計師南希最有能力來完成。

掛斷電話,賀逸來到寬闊的陽台,俯身撐著欄杆,糾了一下眉。

樓下,薑若悅和李曉正在給綠植澆水,兩人澆完之後,就跑到鞦韆那,腳一蹬地,玩起鞦韆來了。

有時候,賀逸不禁覺得,薑若悅這個人其實很簡單,即使上一秒她還在辛苦的乾活,但下一秒,活一乾完,她就能活蹦亂跳的。

吃了早飯,賀逸讓薑若悅上車,送她去上班,一大早上,車上,薑若悅都很開心。

“有什麼好事發生了?”

“我外婆的疼,能止住了,大哥給我外婆送來了一種很厲害的藥,用了,我外婆就不會疼了。”

“大-哥送去了特效藥?誰告訴你的。”賀逸捋著這段話,故意把大哥二字加重了。

“外婆的醫生告訴我的,他說一個姓賀的先生,為我外婆送來了一種藥,是國外機構研發的特效藥,姓賀,那肯定是大哥了,我又不認識其他姓賀的人,大哥以前做過醫生,肯定知道這藥對外婆有用。”

“冇想到大哥看起來人冷,卻在暗中幫助我,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但是我會記住這份恩情的。”

賀逸眸間劃過一抹異色,醫生說是賀先生,薑若悅就鐵定認為是賀華,看來這個女人確實冇把他放在心裡過。

薑若悅發現賀逸臉一直僵著:“我說的有錯嗎?你的表情看起來怪怪的。”

賀逸冇有吱聲,罷了,既然她這麼認為那就這麼認為吧。

“對了,我以後想在醫院住下,不回彆墅了,我在醫院陪外婆。”

薑若悅越來越擔心外婆了,想寸步不離的照顧外婆。

“不行,每天回家這是賀家的規矩,你現在也是賀家的一份子,得遵守賀家的規矩。”賀逸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醫院滿是病毒,他一想到她要泡在醫院,就立馬覺得不妥。

“哼,不近人情。”

隔了幾秒鐘,薑若悅評論道,臉上掛著滿滿的不滿。

其實她每次去醫院,外婆若是醒著,總是催她趕緊走,讓她不用擔心,結婚了,她要以家庭為重。

外婆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外婆,什麼事都為她著想。

“對了,你那朋友什麼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吧。”

賀逸把薑若悅送到了雲天餐廳門口,自己則去了公司。

白天過去,薑若悅下班出來,正要打車回家,一個胖胖的婦人朝她走過來。

“姑娘,你知道這個地方怎麼走嗎,我第一次進城來找親戚,找不到路。”

婦人把一張紙條遞給薑若悅,上麵寫了一個地名,王家巷子。

薑若悅倒是知道這個地方,如今是一條老舊的巷子,這附近最偏僻的地點。

“嗯,我知道這個地方,你往前走200在路口右轉,一直往前走……”

婦人打斷了薑若悅的話,“這樣吧,你能不能帶我過去一趟?我人老了,你這樣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擔心走丟了,這城市這麼大,走丟了我可怎麼辦。”婦人為難的說道。

薑若悅冇有懷疑:“行,我帶你過去。”

“姑娘,你人真好。”

薑若悅帶著婦人,往王家巷子走去,一路上,婦人嘴巴就冇停過,對薑若悅各種誇。

起初薑若悅還有些受之有愧,但婦人一直說著這些,薑若悅就覺得這婦人有些囉嗦了。

越來越接近王家巷子,也越走越偏僻,幾乎人影都冇一個了,薑若悅慢了下來。

“姑娘,你帶我走快點,去晚了,怕我親戚睡了。”婦人見薑若悅停下來,催促道。

“嗯。”看婦人是真的很著急,薑若悅便止住心中的不安。

見薑若悅聽話的再次啟步,婦人埋頭走著,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走了幾分鐘後,薑若悅再次停住了,這王家巷子的人,早就搬空了,因為這一片太老舊,影響市容,要拆遷了。

這婦人的親戚怎麼可能還住在那,現在那,白天都冇人來了。

“大姐,你是不是記錯地址了,王家巷子的人早就搬走了,你的親戚怎麼還會住在那。”

婦人心虛了一下,但她還是堅定道:“不可能吧,他給的就是這個地址。”

見薑若悅不肯往前走,還一個勁的盯著自己,似乎起疑了。

“這樣吧,我們也走了這麼久了,你就帶我過去看看,如果人真搬家了,我也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去找。”

薑若悅現在站的位置,就能看到那條巷子,老舊的巷子亮著一盞燈,燈下麵停了一輛麪包車。

麪包車的旁邊,還有兩個抽菸的男人。

薑若悅發現這兩個男人,視線時不時的,裝作不在意的向她瞟來,這兩個男人肯定有問題。

“姑娘,快走吧,你不是說要帶我過去?”婦人上手,緊緊的挽住了薑若悅的胳膊,非要帶著薑若悅往前走。

薑若悅這下確定了,這個婦人絕對不是好人,她決定大力甩開婦人的手,趕緊跑。

冇想到這個婦人,死死的扣住了她的胳膊,力大如牛,薑若悅冇甩開。

“你乾什麼,放開我。”薑若悅大吼。

婦人一個勁的把薑若悅往巷子那邊拽,薑若悅往外掙,兩人僵持不下,婦人對那邊巷子吼道。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趕緊來把她製服了。”

聽到這話,薑若悅心都涼了半截了,果然是一場騙局。

薑若悅想趁著那兩個男人上來之際,逃開,死命掙紮,但還是敵不過這婦人的蠻力。

兩個男人飛快跑過來。

“救命……”薑若悅大呼,但很快就被跑來的男人捂住了嘴。

“趕緊把她弄到車上去,彆讓人看見了。”

薑若悅被拖著就往巷子裡的麪包車去了,她的腳使勁的摩擦著地麵,想不被帶走,但根本冇用。

麪包車的門刷的打開,薑若悅被扯到了麪包車上,但是她的腳抵住車門,死活不讓關門。

這門一旦關上,車開出去,不知道迎接她的將是什麼災難。

“快點兒,等會兒讓人看見了。”老婦人看薑若悅挺犟,死活把腳抵住車門,不讓關門,就上前去扯薑若悅的那條腿。

薑若悅怎麼掙紮也冇用,婦人靠著蠻力,一下子就把薑若悅的腿推進了車內。

婦人上車來,就要拉上車門,薑若悅眼看那車門即將嚴絲合縫的關上,與外界的光亮隔絕,薑若悅的眼睛蓄滿了眼淚,害怕至極。

千鈞一髮之際,外麵有一隻手伸來,按住車門,倏的一個大力,拉開了車門。

車外站了一個冷若冰霜,一身黑的男人。

薑若悅滿是驚訝:是他?

他是來救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