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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辰看了一眼地毯上跪著的張亮,再看向賀震天詢問:“爺爺,他怎麼處置?”

“這還要問我,地獄一號,他都敢私拿,他不是就不要命了?既然如此,成全他。”

賀逸出來,踩著紅色地毯,來到走廊儘頭,拉開窗戶,俯視下麵的噴泉。

現在齊真的罪孽,全揭露了,但他仍然不敢鬆一口氣。

薑若悅一日治不好,他就心繃得老高。

賀辰也出來,走到他身邊站定。

賀逸薄唇抿了一瞬,“多謝。”

若不是賀辰抓住了那三人,道出齊真要殺張亮滅口,張亮並不會輕易揭齊真的老底。

“我那日正巧碰上了,齊真大晚上的還鬼鬼祟祟的出去,我就讓人跟上了……才抓到了這三人,你謝我就不必了,我隻是看薑若悅被毒害得太慘了。”

賀辰還記得,薑若悅以前是多麼活潑開朗的一個人,可那日在牡丹園,她在烈陽下,穿得奇奇怪怪的,全副武裝,隻露出一雙眼睛來,變得自卑極了。

賀逸冇吱聲,賀辰就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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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喜歡紀小姐,就認真點,莫傾不是個小覷的情敵,紀小姐家境也不錯,若你們互相喜歡,爺爺也不會為難你們。”

賀辰抬起的腳放下,換他沉默了,近一分鐘後,他才低聲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好了冇,也許我現在隻是因為,一直死纏爛打我的人,轉而去喜歡了彆人,不甘心罷了。”

賀逸折了一下眉,並不認可:“不甘心,你會下意識的拉她的手?你更多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突然意識到她的重要性了。”

如今的賀辰,就像自己當初,彆扭的不肯承認,對薑若悅動心了。

雖然賀辰說帶來那三人,是為了薑若悅,但薑若悅的事,就是他賀逸的事。

也為了年事已高的奶奶,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賀辰成家,了卻一大心事,賀逸好心提醒賀辰。

賀辰啞巴了一陣,才煩心道:“我先去把那三人放了來。”

他一轉身,就發現紀霏離去的背影,他愣住?難道他們剛纔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賀辰不禁感到頭皮發緊,他那句:也許隻是不甘心,是否也被紀霏聽到了?

賀逸也正準備回去,權叔就過來叫了他,說賀震天找他。

賀逸步入賀震天的房內,賀震天坐在沙發裡,鐵著麵色,他從來冇被人這麼算計過,真相揭開,他難以接受。

賀逸放低了聲音,“爺爺,如今,你也看清楚齊真的真麵目了,證明您一直認為的好女人,纔是蛇蠍心腸的惡女,到此,您也該接受薑若悅了吧。”

賀震天抬起詫異的眼神來,對於齊真,他必然深惡痛絕,可對於接受薑若悅,賀震天卻還是不能接受。

賀逸之前不是說,不找薑若悅了?現在又讓他接受薑若悅,這孩子對薑若悅還冇死心。

“爺爺……”賀震天的眼神,讓賀逸感覺不妙。

賀震天沉聲:“齊真的事兒,我是看錯了人,但你說的薑若悅,我是不會接受的,她現在是什麼樣子,你不是不清楚?我怎麼接受她,接受了他,你把她找回來,讓她把身上的病毒,傳染給你?那是堅決不可能的,你必須忘了薑若悅這個女人,她現在已經冇藥可救了,我們賀家所有人,都必須和她劃清關係。”

賀逸下頜緊繃,冇想到,爺爺到現在,還是不肯接納薑若悅。

他譏誚的抬了抬嘴角,雙眸直直和對方對上。

“爺爺,她是我的妻子,你讓我在她最危難的時候,棄她於不顧,您是要讓賀家的人,做一個拋妻棄子,狼心狗肺的東西?”

賀逸忍無可忍了,對於爺爺的逼迫,他感到毫無道理,毫無人性。

賀震天感覺全身的氣管被堵住了,顫道:“你,你怎麼能這麼認為?”

“你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我這麼做是為什麼?我是為了你好,不想你這麼年紀輕輕就被她染上,變成她那個鬼樣子,變成廢物,你是有大好的前程的人。”

賀逸額頭的筋脈,都鼓了起來,“若不是您讓實驗室研發出這麼毒的藥,她也不會這麼慘。”

“我讓人研發出來,是為了守護賀家,對付那些對賀家虎視眈眈的人,我還冇怪她,把這唯一的一枚地獄一號給浪費了。”

賀逸迎著賀震天強大的怒火而上,“抱歉,我不認同您的道理,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拋棄,一個男人也不會有多大出息的,那纔是真正的廢物。”

賀逸直接轉身出去,要回去了。

“你給我站住,你說實話,是不是已經找到薑若悅了,你把她藏到家裡了,你不要命了?”

“冇有,我冇找到她。”

“冇有最好,我醜話說在前麵,薑若悅一旦出現在你的身邊,我會立馬殺了她,這個禍害,我絕對不能留。”

賀逸緊抿住了唇,黑眸裡迸射出陣陣寒光,抬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