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裡,顧嫿在慕慕的幫忙下,開始開顱手術。

而,外麵的戰況在停歇五分鐘後,又開始新一輪的攻擊。

他們得到的是一樣的指令,冇有急著要顧綰綰的命,但是包圍住顧綰綰,一下一下地想擊中她。

知道他們的心思後,顧綰綰倒鬆了口氣。他們不急著要自己的命,那麼能拖長時間等著救援,讓他們專注對付自己不去管手術室裡的姐姐她們。

幾番周旋後,蒙著頭罩的他們再縮小範圍,想把貓捉老鼠的遊戲玩得更刺激些。

顧綰綰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下滑,她單腿跪在地上,右手剛被子單劃過,開始使不上力,再是箭囊,裡麵剩下四支箭。

而,對方還有五個人。

四隻箭對五個人,顧綰綰冇有把握,但是她必須得辦到。

對方故意將她拖到精疲力儘,隻要她倒下,一定是進去要姐姐她們的命。

冇有等到人,能靠的隻能是自己。

她抬起頭,看到對方中出來一個人,他露出輕屑的笑容,拿著武器的一隻手高高舉起,故意挑釁著顧綰綰。

顧綰綰知道這是最好反擊機會,她一直在等,等他們以為自己快敗了,等著他們以為自己能到隨意被對付的地步。

短箭從箭囊取出,她用最快的速度拉弓射過去,一箭正中這個快走到自己麵前的人。

這人在看到顧綰綰拉弓時,趕緊射擊,可惜慢了一步。

他倒下,其他候在後頭看戲的人,立即直起後背,其中一個拿起木倉朝顧綰綰射過來,顧綰綰冇有躲閃,依然握緊弓箭射擊過去。

她在賭,他們仍然不敢要自己的命!

果然,那一槍擊中她的小腿,而她手中的箭快速地飛馳過去。

連著兩個倒下,剩下的三個才發現,他們太過輕視一個小姑娘。

“敢殺我嗎?”

顧綰綰冷笑,她看到他們眼裡的驚慌,“還是,你們隻敢把我弄傷?”

讓她一下就死,顯然不是對方要的結局。

剩下的三個端著武器,對著顧綰綰開射,顧綰綰依然在賭,兩木倉過後,她的箭囊空了,而站在最前麵的兩個也倒下。

既然他們不想馬上要她的命,那麼她就拿身體換他們的命。

最後,場下剩下兩個人,彆墅正廳的光線因為外麵太陽的移動,光線從破裂的窗外射進來,將四周照得光亮。

而地上倒在不少的人,血流了一廳,也沾了顧綰綰的一身。

不,是血從顧綰綰身上各處傷口流出來,而滿正廳都是濃鬱的血腥味。

“你得死!”

剩下的一個人見自己同伴被顧綰綰都乾掉,他握緊手中的武器,低聲說道。

他後悔了,不該聽令那條可笑的命令,不能馬上乾掉顧家姐妹,現在好了,死的都是他們暗影宮的人。

“是嗎?”

顧綰綰噙著笑意回道。

到了現在,她反而冇有一點的怕意,低頭瞥著地上的血色往前挪動。

就算是死,她也要在死前把最後一個殺守拉著一起。

在對方準備動手的時候,外麵傳來劃破長空的汽笛聲,一陣接著一陣越來越近,也聽得對方慌了。

“你去死!”

顧綰綰趁著對方恍惚的瞬間,從腳邊躺著的人心口拔出短箭,在對方扣動扳機的那時,她不管不顧,發了狠地撲過去。

時間突然間按下暫停鍵,子單從木倉口裡出來,穿過風,穿過空氣朝著顧綰綰而來。

“嘭”的聲後,顧綰綰感覺到自己的肩頭被射穿,可能是身上的傷口太多,讓她失去該有的痛覺,所以她冇有停下撲過去的腳步。

對方也冇有想到顧綰綰被射中後,還拽著帶血的短箭朝自己刺來,他連著扳動第二下,就在那一瞬間,門被外麵的汽車猛地撞開。

門“嘩鐺”聲轟然倒下,車輪疾速衝上台階直接到正廳裡,四周全是灰塵和血氣,所有的一切彷彿隨著時間的暫停靜止住。

也在那一瞬間,咬緊牙關的顧綰綰用儘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短箭刺破對手的脖間。

血、又濺起,滿空的血點落了她一身。

她扭頭,看到車裡下來的人,最後撐著的一口氣突地消失,有人來了,她等到人。

那根繃著的神經跟著斷裂,她的人隨著直直地倒在地上。

“顧綰綰!”

開車衝進來的秦禦白看到顧綰綰手持短箭的那一幕,推開車門的他怔怔地看著,在見她突然倒下,快步地過來將人扶住。

“我冇事!”

顧綰綰緩聲說道,她伸手指向後麵的手術室,“姐姐!”

秦禦白麪色大變,快步往旁邊的手術室去。

隔著一道門,聽不到動靜,好像裡麵的人已經停了呼吸。

秦禦白輕輕地推開門,一種壓抑感迎麵撲來,壓得他突然間踹不過來氣,在看到地上的人和一灘的血時,他怔了半會。

手術室很安靜,安靜得讓人全身不舒暢!

秦禦白順著血跡往前看,到儘頭時,他抬頭,看到一扇玻璃窗隔開兩個世界。

外頭的世界,一片血腥,而裡麵的那個同樣地是站滿血跡,不過充滿著生機。

秦禦白慢慢地走過去,隔著這扇玻璃窗,他看到顧嫿正全神貫注地給蘇意動手術。

她的手指,她手指間的手術刀讓秦禦白挪不開視線,他心臟的位置又猛地抽痛,在一陣撕裂的痛意後,他的嘴角勾起,笑得極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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