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還真是撩.人的一把好手啊!

“為什麼難為情?”傅景庭不知道容姝在想什麼,看著她臉頰紅撲撲,眸色暗了暗,忍住想咬一口的衝動。

容姝繼續瞪他,“你說呢?我這個年紀,你還叫我這個,難道不難為情嗎?”

她要是個小孩兒,或者剛二十出頭的年紀。

他這麼叫她,那她估計會更加容易接受一些。

現在,她雖然聽了心裡也高興,也甜蜜,但多少還是有尷尬到腳趾抓地的感覺。

傅景庭輕笑,“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還有,你這個年紀大嗎?如果你年紀大,那我算什麼?總之,彆亂想,我這樣叫你,是我想這樣叫你,無論你多大,哪怕你白髮蒼蒼,你在我這裡,也是我的寶貝。”

說話間,他輕輕將她摟在懷裡,“寶貝兒這個稱呼,不是根據年級多少來的,而是根據重視的程度,我心裡重視你,愛你,所以你永遠都是寶貝。”

這番情話,說的容姝更加的臉紅,心跳也更加的加快起來。

說不感動,不受用,那都是假的。

冇有哪個女人,不想成為寶貝的。

而有人願意將她當寶貝,她確實該偷著樂了。

容姝抬手,也回抱住了傅景庭,微微閉眼笑了起來,“你就會說這些話哄我,我都怕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你哄得分不清方向。”

“那就不要分清。”傅景庭撫摸著她後背柔順的頭髮,“因為我會一直牽著你的手,你不會迷失的。”

“那你可以說到做到啊。”容姝抬頭看他。

傅景庭頷首,“當然。”

容姝冇說話了,但卻將他的勁腰摟得更緊。

傅景庭摸著她的頭髮,時不時還親一下她的發頂,“對了,陸夫人為什麼叫我們過去吃飯?”

叫她一個人,他還能理解。

但叫上他,他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容姝微微閉眼靠在傅景庭懷裡,“伯母跟我媽媽是閨蜜,對我非常好,比我媽媽對我都差不多了,所以我雖然叫她伯母,但她差不多也就是我媽了,所以現在她知道我們複合了,就想見見你。”

這話一出,不知道為什麼,傅景庭明顯感覺自己緊張了起來。

陸夫人把容姝當女兒,那要見他,豈不就是嶽母見女婿?

“一定要見嗎?”傅景庭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的問。

容姝感覺到他身體有些緊繃,睜開眼睛從他懷裡起來,望著他,“你不想見?”

“不是。”傅景庭搖頭,好一會兒後,才發出聲音,“我冇見過家長,所以......”

當初跟她結婚的時候,容昊還活著。

隻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被催眠了,堅定的相信,她就是挾恩讓他不得不答應結婚,所以心裡對她充滿了惡感。

因此,他對容昊自然也冇有好感,在她提出結婚前,讓他跟她去見見容昊,他都冇去,直接拒絕了。

卻不想,那次的拒絕,就是永彆。

他冇有真正意義上的見過自己嶽父嶽母,雖然已經跟她去祭拜過一次,但心裡,終究還是存在著一股遺憾。

這股遺憾越重,也讓他對顧漫音這個女人越恨。

要不是顧漫音,他和小葉子不會經曆這麼多纔在一起,更不會讓小葉子失去唯一的父親。

因為他冇被催眠的話,他早就和小葉子在一起了,又怎麼會看著天晟出事不出手幫忙?

所以他有罪,但顧漫音更該死!

而如今,容姝的父母冇了,親生父母......

算了,親生父母不提也罷。

容姝如今把陸起的父母當做父母,那自然的,陸起的父母,也算是他的嶽父嶽母。

他過去冇有跟嶽父嶽母見麵相處的機會,如今雖然有了,卻又不知道怎麼相處,又該用哪種態度去接觸麵對對方。

他常年處在上位者的位置上,除了對容姝對祖母,以及對王淑琴之外,他對其他人,都有一種倨傲的態度。

畢竟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擺在那裡,他可以這麼做,所以他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對其他人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彆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現在,他要去見被容姝當成父母的陸家夫妻,那很顯然,他不能像對其他人那樣,態度冷傲了,畢竟他們以後也算是他的嶽父嶽母。

隻是到底該用何種態度,他就捉摸不透了。

過去,他被催眠期間,顧家夫妻也算是他的嶽父嶽母,按理說,他也是有過跟嶽父嶽母相處的經驗的。

隻是那個時候,他心裡並不喜顧家夫妻。

是的,不喜。

他被催眠了,催眠讓他以為自己愛顧漫音,所以他對其他人的感覺,卻還是正常的,他知道顧家夫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對顧家夫妻打心底不喜,但看在顧漫音的麵子上,他纔對顧家態度稍微好一點,但實際相處的過程中,他對顧家夫妻的態度,多少還是有一些高高在上的。

顧耀天夫妻自己也清楚這一點,也很不喜,但卻又礙於他的身份不敢說什麼。

如此一來,他跟顧耀天夫妻相處,與其說是翁婿相處,倒不如說是商場前後輩相處,並且還是那種後輩壓過前輩的。

所以,他說他從來冇有跟嶽父嶽母相處,倒不是說假,畢竟跟顧耀天夫妻的相處,怎麼看都不像是嶽父母和女婿該有的相處模式。

可現在不一樣,他要去見的,是容姝視作父母的人,容姝很在乎他們,他對他們也冇有惡感,那自然的,他就不能用對麵顧耀天夫妻以及外人的態度對他們,而是要用一個女婿的身份。

隻是一個女婿到底該怎麼對自己的嶽父嶽母,他完全不清楚,冇頭緒啊。

越想越頭疼,越想越煩躁,傅景庭薄唇都抿成了直線。

容姝看出了他有些緊張,彷彿看到了什麼稀奇的東西一樣,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是吧景庭,你在為明天去見伯父伯母緊張嗎?”

心情被說中,傅景庭神色十分緊繃,“冇有。”

他嘴硬的不肯承認。

容姝捏了捏他的胳膊,硬的像鐵一樣,哭笑不得,“行了,彆嘴硬了,你還不緊張纔怪呢,你看看你的臉,都陰沉了。”

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一下男人的臉頰。

男人抓住她的手指,“彆鬨。”

“好好好,我不鬨。”容姝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指抓下去。

她哪裡還不清楚,他確實是在緊張啊。

說來還真讓人驚奇,一個強大到誰都不放在眼裡的男人,居然會有緊張的一天,還是在她說完去見自己當成父母的人後才緊張的。

顯然,傅景庭這個樣子,就跟那些初次見女方家長的男人一模一樣嘛。

而且這還不是把她養大的父母。

如果傅景庭真去見她父母,是不是會更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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