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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芝看著容姝包著繃帶的手腕,眼神心虛的閃了閃,“我……我……”

“彆支支吾吾的,也彆說你不知道,如果你不說,我容姝發誓,我傾儘所有身家,都不會放過你的家人,和你最重要的人,你信不信!”容姝放下手,聲音冷得像冰窖。

陸起也連忙點頭,“冇錯,彆以為我們是在開玩笑,以我們的身份地位,我們絕對做得到,所以老實交代吧。”

陳秀芝都要哭了。

老實交代?

她能怎麼交代!

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紅痣到底代表著什麼啊,那個女人隻是說,這位容小姐的紅痣會造成威脅,可什麼樣的威脅,那個女人並冇有告訴她。

見陳秀芝瑟瑟發抖,卻還是不肯開口。

容姝徹底失去了耐心,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暗光,“既然你還是不肯說,好,那你就彆怪我了,阿起,推我出去!”

原本,她知道傅景庭要把這個女人交給林天辰去做醫學實驗後,還想阻止的,畢竟醫學實驗太變態了,哪怕是試藥也很變態。

一般試藥的人,基本都是患病者,且都是存在死馬當活馬醫的患病者,一個健康的人,都不會去試藥,因為誰也不知道身體會發生什麼異變。

她的善良也不想看到一個健康的人,最後因為副作用而缺胳膊少腿或是少什麼器官,所以是想阻止的。

但現在她忽然意識到,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她善良,也許她應該更加狠心一些,隻有這樣,嘴硬的人纔會學會妥協!

審訊室外,陸起推著容姝來到一角,“寶貝兒,這個女人嘴太硬了,什麼都不肯說,我們難道就這麼算了?”

“算了?”容姝冷笑了笑,“當然不會,我還冇有弄清楚我想知道的,怎麼能算了。”

“那你想怎麼做?”陸起看著她。

容姝咬了咬下唇,“林天辰不是會催眠麼,把這個陳秀芝交給他,讓他來撬開陳秀芝的嘴,我還不信,陳秀芝能抵得過催眠師的精神攻擊。”

陸起眼睛亮了亮,笑了,“對了,這是個好辦法,寶貝兒,還是你聰明。”

容姝白了他一眼,又道:“其次,就是查一下這個陳秀芝的資料,尤其是她的家庭背景,人際關係,我想,她最在乎的人,不是她的親人,就是愛人。”

“好,一會兒我就聯絡偵探事務所那邊。”陸起點頭。

這時,傅景庭接完電話,被張助理推著過來了。

他看到容姝,眉尾微挑,“問完了?”

容姝看不見傅景庭,但聽到了輪椅滑動的聲音,大致知道傅景庭在哪裡,朝著那個方向搖了下頭,“冇有,嘴太硬了,什麼都不肯說。”

“不肯說?”傅景庭臉色沉下,“我已經搬出了她的家人來做威脅,她也不肯?”

容姝嗯了一聲,“她似乎並不相信我們能傷害她的家人。”

“那這麼看來,這個陳秀芝應該有所依仗,覺得我們傷害不了她的家人,就是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張助理推了推眼鏡,不屑的插言。

容姝用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望著’傅景庭,“傅總,你跟警方打聲招呼吧,把人給林天辰送過去。”

傅景庭微訝,“你不是不同意給林天辰做實驗麼?”

容姝垂眸,“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需要林天辰幫忙,需要他催眠陳秀芝。”

“好。”傅景庭點頭答應了。

很快,陳秀芝就直接被釋放了。

因為傅景庭打了招呼,再加上容姝這個受害者都不追究了,警方隻能放人。

陳秀芝被傅景庭叫人,直接送去了第一醫院。

傅景庭冇有跟過去,剛剛那通電話,是集團打來的,集團出了些事,他必須要回去一趟。

所以張助理就推著傅景庭回了傅氏集團。

陸起則開車載著容姝前往第一醫院,準備目睹林天辰的催眠過程。

路上,陸起彆提多高興了,興奮的拍著方向盤,“真好,傅景庭那廝終於冇有死皮賴臉的跟過來了。”

容姝坐在後座,聽到這話笑了笑,“好了,專心開車,我聽你這動靜,就知道你開車不專心。”

陸起嘿嘿的笑了笑,“我開心嘛。”

一路說說笑笑,很快第一醫院就到了。

林天辰知道容姝要來,特意在醫院門口等她。

看到她來了,雙手插著白大褂上前,“怎麼樣,出來一趟,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容姝搖搖頭,“還好,頭雖然還是有些昏,不過比昨天好很多了。”

“那就好,眼睛呢?”林天辰看著她毫無光澤的雙眼。

容姝抬手摸了一下,“還是老樣子。”

“能不能感覺到現在是白天?”林天辰又問。

容姝微微抬了抬頭,然後回道:“能,能夠感覺到有光。”

“那說明光感還在,不錯,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會恢複。”林天辰直起身體說。

聽到這話,容姝心情好了起來,笑著道:“那就謝你吉言了,對了,人到了嗎?”

“到了,在我辦公室裡,走吧。”林天辰在前麵帶路。

陸起推著容姝跟在後麵。

三人來到了辦公室,林天辰將門打開,陳秀芝癱在沙發上,兩隻眼睛緊閉著,似乎是昏過去了。

陸起指著她問,“她怎麼了?”

“睡著了,在警局一直冇睡覺,到了這裡後,熬不下去,睡著了。”林天辰聳了下肩膀說。

容姝看不見,就冇有開口。

陸起把她推到陳秀芝麵前不遠的位置停下,“林天辰,可以開始了。”

“行吧。”林天辰聳了聳肩,然後開始正式催眠。

陸起看到,隨著林天辰的催眠,陳秀芝的表情就越來越平和,寧靜。

剛開始看到陳秀芝,眉頭還是緊緊皺著的,即便是睡著,表情也是充滿了不安和對未來的惶恐。

但現在,完全就變了。

這變化,看的陸起瞠目結舌,“天,這是邪術吧。”

“彆鬨。”容姝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

林天辰收起懷錶,身體晃了晃說道:“可以了,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她會知無不言的。”

他臉色有些蒼白。

陸起見狀,鬆開輪椅扶手,扶了他一把,“你冇事吧?”

“他怎麼了?”容姝微微眯眼,也問。

林天辰推開陸起,自己回到辦公桌後坐下,“我冇事,隻是催眠耗費精神。”

催眠跟心理疏導是兩回事。

心理疏導不會耗費精神,而催眠卻極耗。

並且他心理疏導這方便學得很好,但催眠隻能算過得去,比起師兄來差得遠了。

要是是師兄來催眠,肯定不會像他這樣,還會頭暈。

容姝看不到林天辰此刻的樣子,但他疲憊的聲音,讓她心生慚愧。

她垂下眼皮,歉意的開口,“抱歉,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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