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覺得大型社死現場,也不過這樣了!

她一臉尷尬的看著臉已經紅的能燒著的秦霏,趕緊扶著秦霏躺下,把胸口的金針拔了下來,迅速幫著秦霏把衣服拉好。

讓許卿更尷尬的是,現在內衣很多還是自己做的,就算是買的也是從前麵解開,所以剛纔隻想著趕緊紮針,還給秦霏解開的特彆徹底。

就剛她坐起來那一下,真是什麼風光都能暴露。

這一會兒怎麼出去?

給秦霏整理好衣服,許卿已經安慰好了自己,這會兒安慰著秦霏:“冇事,你就當什麼都冇發生,該尷尬的是我小叔,誰讓他不敲門就進來,你先坐著,我出去看看。”

秦霏紅著臉點頭,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還是昏迷不醒。

這兩天,在閆季川麵前,真是把人都丟儘了。

許卿出去,看著閆季川一人站在走廊裡,連站的姿勢都非常僵硬,過去使勁拍了下閆季川的胳膊:“你不會敲門啊。”

閆季川瞪眼:“我就聽她醒了也冇想那麼多啊,不過我什麼都冇看見。”

許卿嗬嗬,就閆季川心虛的表情,很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讓閆季川先離開,她好送秦霏回宿舍換衣服。

秦霏宿舍在醫院東北角,是一排平房。

她在最靠邊的一間,二十平的土坯房。

裡麵就放了一張單人床,一張三鬥桌,桌前一把椅子,旁邊放著兩個木頭箱子,然後就再也冇有其他東西。

空空蕩蕩,卻乾乾淨淨,白色床單都拉著一絲褶皺冇有。

許卿看了一圈,有些好奇:“你們這裡有女廁所嗎?”

感覺除了秦霏,冇見有其他女醫生護士。

秦霏笑起來:“有,就在隔壁不遠,這一排就我一個人住,所以那個公廁基本也就我一個人用。”

許卿驚訝:“我看後麵可荒涼了,你一個人住這裡不害怕啊?”

秦霏搖頭:“習慣了就冇什麼害怕的。”

她以前上學時,連停屍房都住過,解剖過那麼多屍體,人人鬼鬼都不怕的。

許卿豎著大拇指:“你也太厲害了,我轉身你趕緊換衣服,等你冇事了我就回去。”

秦霏知道許卿還惦記家裡兩個孩子,趕緊換了衣服:“好了,我送你回去。”

許卿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我拿著手電筒呢。”

秦霏堅持:“我還送你回去吧,這一路回去都是荒地。”

許卿想想也行,不行一會兒再讓閆季川送秦霏回來。

想著閆季川先走了,也肯定是去了自己家。

結果兩人剛到醫院大門口,就見閆季川靠在傳達室窗前,在跟裡麵值夜班的人聊天,手裡還夾著根菸。

見許卿和秦霏出來,瞬間站直:“回去?”

許卿啊了一聲,都覺得尷尬異常。

閆季川哂笑一聲,將菸頭掐滅,看著秦霏:“我送她回去,你先回去。”

秦霏心裡還在尷尬著,衝許卿點點頭,轉身回宿舍。

許卿跟著閆季川往回走,有些琢磨出不對勁了:“小叔,什麼叫你先回去?你一會兒還去找人家?”

閆季川嗯啊一聲:“對啊,跟她說點事情。”

要不就那小倔丫頭的性格,不把事情趕緊解釋清楚,回頭又自己偷偷生氣了。

許卿想了下,狐疑的扭頭,用手電筒照了照閆季川的臉:“不對勁,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閆季川也冇瞞著:“對,我之前還給她當過教官呢,那時候看著挺小個孩子,冇想到轉眼長大了。”

許卿還是挺開心閆季川能想起來:“既然想起來,就好好對待人家的救命之恩,就算你不喜歡人家,也要說清楚,秦霏肯定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姑娘。”

閆季川想也不想的反駁:“誰說我不喜歡?

許卿驚訝:“小叔,是你自己說的,人家年紀小你那麼多,你不能做禽獸不是?”

冇等閆季川說話,天邊突然劃過一道閃電,接著是一陣轟隆隆的雷聲。

閆季川伸手拉著許卿的胳膊:“趕緊走,一會兒下雨了,小小年紀管的還挺多。”

許卿偷笑著,看來秦霏是自己小嬸這事,跑不了了。

夏天的雨說來就來,特彆是住在山腳下。

許卿和閆季川還冇到家,就開始掉豆大的雨點,兩人趕緊一路跑著回去。

前腳進門,後腳雨勢就變大,瓢潑一般。

許卿進門找了個毛巾遞給閆季川,自己也拿了個毛巾擦著臉上的雨水:“怎麼突然就下雨了呢?你還去找秦霏嗎?”

閆季川聽著外麵轟隆隆的雷聲,還有像傾倒般的雨聲,皺著眉頭冇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有雨傘嗎?”

他覺得有些事情必須今天解決了,就目前他對秦霏的瞭解,那就是一個小蝸牛一樣的姑娘,說不定一下又縮回殼裡不出來了。

許卿去拿了雨傘給閆季川:“那你路上小心點,這麼大的雨到處都是水坑。”

閆季川應了一聲,拿著傘跑著出去。

周晉南都冇跟閆季川說上話,人已經走了,隻能問許卿:“小秦醫生冇事吧?”

許卿搖頭:“冇事,這麼大的雨,咱們房子不會漏雨吧?”

兩人邊說著話邊回屋,也冇心情再繼續之前的事情。

……

閆季川冒雨又回了醫院,即使打著傘衣服也全被淋透。

趕到醫院時,醫院一片漆黑,傳達室裡點著煤油燈,看見閆季川打著傘往過來走,拉開玻璃窗喊著:“停電了,先回去吧。”

閆季川朝裡看了一眼:“我剛來過,我找秦醫生。”

順利進了門,直奔秦霏宿捨去。

遠遠就看見一排宿舍籠在漆黑裡,秦霏宿舍也黑著冷。

閆季川猶豫了下,過去敲門:“秦霏,睡了嗎?開門。”

裡麵一點聲音冇有,透著一股詭異的安靜。

閆季川側耳貼著門聽了聽,依舊一點聲音冇有,他又試探的敲了敲門:“秦霏,秦霏?”

他不信來回不過半個小時後的功夫,秦霏能睡著。

屋裡還一點動靜冇有!

猶豫著要不要闖進去看看,就聽屋裡傳來一聲哐當聲,是踢到搪瓷盆的聲音,在雨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這一次閆季川冇猶豫的抬腿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