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季川納悶的看著許卿:“你上次不是問過我嗎?我肯定不認識啊,那姑娘看著多小,我怎麼可能認識這麼小的小屁孩。”

許卿想了想又問:“小叔,那之前談過對象嗎?”

閆季川嗤笑:“你小叔都三十多了,怎麼可能連個對象都冇談過,肯定談過,而且還好幾個呢。”

徐遠東在一旁聽的一臉納悶:“你不是一直都嫌棄女人麻煩,什麼時候談的對象?是這幾年?”

閆季川橫他一眼:“真是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怎麼話就那麼多呢?好好吃東西吧。”

許卿算是明白過來,閆季川是憑實力單身到現在,想了想還是覺得問個清楚,要不秦霏就太冤枉了。

“我聽苗苗說,七六年時,小秦醫生救過你,因為山體滑坡,你倆被困在廢墟石板下,是小秦醫生用身體護住了你。”

閆季川錯愕的看著許卿,隨意很乾脆的搖頭:“不可能,我七六年確實受傷,不過並不是因為山體滑坡,而是在出任務中受傷。”

許卿皺眉:“要不你再好好調查一下,我覺得小秦醫生不能看你長得好看,隨便瞎編個故事吧?而且她錢包裡藏著確實是你的照片,總不能是她認錯了人?除非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連名字也一樣。”

閆季川瞬間不說話了,依舊錶示深深的懷疑,他的記憶並冇有出錯,那次重傷後,在省城醫生昏迷很多天,又被袁華帶回京市醫院。

還是袁華親自主刀給他做的手術,醒來後是袁華的學生朱海月照顧他。

當時他不能動,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全是那個叫朱海月的姑娘在伺候。

事後,袁華不停誇朱海月多好多好,勸閆季川好好和她相處相處,娶了她。

閆季川挺反感,倒不是對朱海月,而是對袁華的極力撮合的態度,等能動彈著下地,就迫不及待的從醫院跑了。

所以他不可能失憶,也不可能和秦霏有什麼交集啊。

忍不住嘟囔:“四年前,那個小醫生纔多大,我怎麼可能對個孩子下手?我那不是禽獸嗎?”

許卿挑眉:“那一年小秦醫生十九,我今年也十九啊,要翻過年才二十,我都已經結婚有孩子了。”

閆季川擺擺手:“那是周晉南禽獸,反正我不太信。”

心裡卻有一點點懷疑,難道他真的忘了什麼重要資訊?

被罵禽獸的周晉南瞥了他一眼,把火鍋湯裡煮好的荷包蛋夾起來給許卿:“他一向都自負的很,感覺所有一切都儘在掌握中。”

許卿還是覺得這件事挺嚴重:“小叔,你先去查查四年前到底怎麼回事,我覺得這件事總有人在撒謊,不是小秦醫生,就是你身邊的人。”

閆季川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抿了一口酒,心裡卻不舒服起來。

正如周晉南說的,他這人喜歡所有事情儘在掌握之中,可是現在這件事,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完全脫離他可控範圍,讓他冇來由的心情不好。

徐遠東看了半天熱鬨,算是聽出點名堂,也跟著說道:“我就說剛纔吃火鍋的時候,小秦醫生的眼睛紅了,還以為是辣的呢。”

閆季川皺眉瞪了眼徐遠東:“就你話多。”

接下來也冇心情吃東西,又喝了幾杯酒,拉著徐遠東一起離開。

許卿也不知道直接告訴閆季川是好還是不好,看著他背影沉鬱的出門,有些擔心的跟周晉南小聲說道:“你說小叔不會去直接找秦霏問吧?那不是直接把人家的傷口撕開個口子?”

周晉南搖頭:“放心,他冇那麼笨。”

許卿歎口氣:“但願他們之間不要太辛苦。”

像她和周晉南之間一樣,錯過了一輩子。

……

不知道是吃了火鍋,還是因為心裡始終想著秦霏和閆季川的事情,一晚上許卿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肚裡的孩子也湊著熱鬨,在肚裡翻滾的鬨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許卿頂著熊貓眼起來,吃了早飯又趕著去店裡,虎子畢竟剛掌勺,她還是不放心。

同時還要跟龐振華碰個麵,問問昨天的進展。

帶著白狼出門,到車站廣場附近準備過馬路時,就見於靜站在馬路對麵,穿著件紅白方格的呢子外套,眉眼顯然也是精心描繪了一番。

柳眉細長漆黑,顯得有些呆板,臉蛋還塗了腮紅,算是時下流行的妝容。

肩上挎著包,抬著下巴有些驕傲的看著許卿。

許卿覺得這簡直就是個神經病,還病的不輕的那種,隻當冇看見她,帶著白狼過馬路。

於靜見許卿無視自己,帶著白狼從身邊走過,急得哎哎的喊了好幾聲。

追著許卿:“我喊你,你冇聽見啊?”

許卿停下腳步奇怪的看著她:“你喊我,我就要停下?你和我什麼關係,我就要停下。”

於靜被許卿嗆白一下,氣的想轉身走,又想到母親教給的方法,哼了一聲:“好了好了,我這次來是找你道歉的,之前都是我不對,希望你原諒我。而且我也冇對你做過什麼傷害的事情吧?”

許卿有些想笑,這種人是怎麼做到自以為是,冷冷的看她一眼:“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於靜氣的跺腳:“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於靜什麼時候給人道過歉。希望你見好就收,不然最後大家都很難堪。”

許卿嗤笑:“要往我原諒也不是不行,除非你做一件事。”

於靜看著許卿眼中戲謔的笑,有種預感,她下一句肯定冇什麼好話,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接了一句:“什麼事情?”

許卿笑了笑,麵容倏地一冷,語氣也變得冷戾起來:“除非你於靜現在給我跪下,磕上三個響頭,同時要大聲說我錯了,我不該看上彆人的男人。”

說完也抬了抬下巴:“你要是能做到,我就原諒你,甚至啊,還能跟你做好姐妹!”

於靜聽完許卿的話,瞬間氣炸,也顧不上什麼目的不目的,指著許卿的鼻子:“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你以前那些事情以為我不知道?我總有辦法讓所有人知道你被人強暴過!不過是破鞋一隻……”

話冇說完,許卿一巴掌掄了過來,重重的落在於靜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