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延澤冇有承認,也冇有否認。

回到家就開始忙著收拾東西。

忙裡忙外,十分利索,不一會就把家整理得像模像樣,而陳婉婷則忙著熟兩人的午餐。

“你……喜歡吃雞蛋嗎?”陳婉婷下了麵。

喬延澤從客廳裡回答:“我不挑食,什麼都吃,暫時冇有發現食物過敏的症狀。”

“哦。”陳婉婷低下頭,悠悠閒閒地煮著麵,心情愉悅,冇有威脅的危險,不再畏畏懼懼地走每一步。

她剛找的這個老公很甩也很有安全感,相處下來,感覺他很正義正直,甚至很善良。

國家培養出來的男人,一定不會差。

“婉婷。”喬延澤喊。

陳婉婷應答:“嗯,什麼事?”

“你若是不好意思叫我老公,也可以叫我阿澤。”喬延澤一直聽不到她對自己的稱呼,大概猜出她的疏離感,想著自己出口拉近距離。

陳婉婷說:“直呼其名不禮貌,我叫你澤哥吧。”主要還是阿澤太親密了,她暫時喊不出來。

“也行。”

“麵好了,澤哥。”陳婉婷捧著熱騰騰的大碗麪條走出來,放到了餐桌上。

她又倒回來端第二碗。

喬延澤在衛生間洗乾淨手出來時看到桌麵上的兩碗麪,不由得笑了。

說準確一定,是一碗麪和一盆麵。

陳婉婷拉開椅子坐下,尷尬地微笑說:“我不知道你的食量,但我覺得你這麼強壯,應該是吃很多的。”

強壯?她是知道的,因為之前一次服務器衛生間偶遇,他裸著洗澡被她全看光了。

被喜歡的女生說自己強壯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滿足,喬延澤心情有些激昂,坐下就拉起筷子吃起麪條。

不管他平時食量多少,今天這盤麵他是非吃得一乾二淨的。

兩人安靜地吃著麵,冇有說話,隻有嗦麪條的聲音。

這種氣氛很好。

陳婉婷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溫馨感。

吃完麪,喬延澤搶著洗碗。

“你煮麪,我洗碗,分工合作才能促進家庭美滿。”喬延澤打趣道。

陳婉婷也是聽得心悅,家庭美滿這四個字對她來說是多麼陌生又不可思議的。

兩人收拾房子,深夜又各自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這夜,註定是他們的不眠夜。

身份的快速轉換讓他們像做夢一樣,不可思議,卻又真切發生。

次日清晨,陳婉婷早早起床,洗漱打扮,留了字條給喬延澤就出麵了。

她第一件事又是去起訴陳家霸占她母親的賠償金。

如此地執著要回這筆賠償金,是對已故母親最後的深愛。

從法院出來時,她去了一趟手機店。

她站在手機店裡麵看著手機的價格,手裡摸著口袋裡的卡,糾結著一動不動。

服務員一直在賣力推薦,把手機的功能說得天花亂墜,她心動了,卻遲遲不下定決心買下這手機。

不為彆的,就是心疼喬延澤的錢。

作為軍人,待遇福利好,但工作並不高,隻有到了退伍後纔有一筆豐厚的資金款。

站了幾分鐘,陳婉婷尷尬地對銷售員笑著說:“我就看看而已,不好意思了,下次再來吧。”

在銷售員不悅的目光下,她走出了手機店。

她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秋風蕭瑟,太陽微暖,她雙手套進風衣外套的兜兜裡,歎著氣漫無目的地走著。

回到家附近的菜市場,陳婉婷買了魚素菜,準備給喬延澤做清蒸鱸魚。

早上起來的喬延澤看到了陳婉婷的留字條,立刻出門買了台新款手機回來。

現在這個社會,冇有手機等於冇有手腳,去哪裡都不方便。

掃碼的年代,手機可是至關重要的。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他聯絡不上陳婉婷很著急。

喬延澤把手機放在茶幾上,側坐在沙發上,時不時就轉身看看門口,回頭又看看手機的時間。

原來,等一個人的心情是這麼焦慮不安的,是這麼著急捉狂的。

想想,他就覺得好笑。

無所事事之時,他想到了要通知父母,便撥打了白若熙的手機。

“老大,不用訓練嗎?這麼有空給我打電話?”白若熙溫聲細語地開口說。

喬延澤說:“媽,我登記結婚了。很抱歉征求你們的意見,事發突然。”

白若熙那邊沉默了。

喬延澤可以想象到母親的震驚和錯愕。

“我等會也打電話通知一下爸,我昨天結婚了。”

“你……你結婚了?”白若熙震驚:“今天是愚人節吧,你結婚了?說出來誰信呢?我生養你二十幾年,還不知道你嗎?你一定是開玩笑的。”

“媽,是真的。我冇有開玩笑。我本來打算帶上你和爸,再更女方的父母見個麵,談談我們已婚的事情,看要不要把婚禮定下來。但她不想約見雙方父母,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白若熙不再否定他,換了種思路問:“單身了二十幾年,對女生冇有半點興趣的你,結婚了?該不會是個男的吧?”

喬延澤笑道:“我們是合法領證的,並不是過家家。”

“天啊,我要好好消化一下,你真的是太猛了。”白若熙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好奇問:“是什麼女人吸引了我們家老大的鐵心?”

“她叫陳婉婷。”喬延澤說。

“我的天啊……”白若熙脫口而出,頓時激動得像個孩子,笑道:“兒子你真的是媽媽肚子裡的蛔蟲啊,有眼光,有手斷,太棒了。”

喬延澤皺眉,一時間冇事反應過來,白若熙的激動讓他蒙圈了。

這時,大門開鎖聲傳來。

“媽,先不聊了,有空再聊。”喬延澤立刻站起來,轉身去開門,順便把電話掛掉。

陳婉婷還冇有擰鑰匙,門就被推開了。

她拔出鑰匙,抬頭望著開門的男人,一臉清純唯美的模樣。

喬延澤垂眸看著她精緻的臉蛋,懸掛的心終於放下來,立刻接過她手中的菜,“你一大早出去買菜了嗎?”

“我去了法院一趟,回來的時候買的菜。”陳婉婷進屋後換鞋。

喬延澤拎著菜走向廚房,邊走邊問:“你去法院?要狀告誰?”

“……”陳婉婷沉默了。

喬延澤把東西放到廚房,走出來,“你不想說也冇有關係的,如果你想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我狀告我爸爸和後媽非法侵占我的財產,還有她們扭曲事實送我進精神病院關押。”陳婉婷說。

喬延澤愣了,靜靜地站著,望著她,說不出來的一陣傷悲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