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喬家休養了幾天,陳婉婷的色明顯有改善,身體也逐漸恢複健康。

喬家有恩於她,她無以為報,生活裡是處處幫忙,煮飯打掃衛生,搶著傭人的家務活乾,即使白若熙多次勸阻讓她彆做。她依然過意不去,繼續她力所能及的回贈。

喬玄碩調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的手機在半年前的確撥打過法官的電話,法官也的確聽到了“他”的命令,而這段命令很有可能是錄音剪輯合成的。

至於為什麼他的手機會撥號給法官,喬玄碩清楚的知道那天他跟陳建去野外遊泳,很有可能那時候被人偷走手機打了個假電話。

再說,認識喬玄碩的人都知道陳建是他的老戰友老朋友。

得知此真相,喬玄碩懊惱不已,被利用被背叛的感覺很不好受,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天都冇出門吃飯。

白若熙不知道他要怎麼處理陳建,整個心思都花在陳婉婷身上。

跟她一起下廚做點心,種種花草,逛逛街,在她的陪伴下,陳婉婷走出了抑鬱的情緒。

這天,白若熙一時忘記了陳妙妙是在某品牌店上班的,她帶著陳婉婷過來逛街,進了店鋪遇見了陳妙妙纔想起她在這裡工作。

陳妙妙見到陳婉婷的那一刻,臉色驟變,得知白若熙和陳婉婷如此熟悉且親近,更是還,怒火中燒,心有嫉妒。

“陳婉婷,你不是應該在精神病院裡治療的嗎?你怎麼出來了?”陳妙妙走向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眼神犀利,語氣冷淡,像極了蠻橫無理的霸道大嬸。

陳婉婷潛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站到了白若熙身邊,以前的她很剛烈,可這半年的折磨讓她的棱角都被磨平。

白若熙雙手環胸,一副威嚴而護犢的姿態,擋在了陳妙妙麵前,“我們是顧客,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

陳妙妙立刻擠出微笑,變臉的速度快如閃電,溫聲細語地對白若熙說:“白阿姨,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她的,但我有必要提醒你,她是個危險的人,她有精神病的,發作起來可是誰都敢傷害,你還是要離她遠點。”

說著,陳妙妙立刻掏出手機,“我還是給我爸媽打個電話,自從她在醫院逃走之後,我爸媽一直在找她呢,醫院院長也發來通知說她現在病情不穩定,很危險,需要回醫院繼續接受治療。”

陳婉婷一聽到要捉她回醫院,她全身發抖,背脊滲著冷汗,呼吸也變得急促,莫名地害怕,急忙握住白若熙的手臂,“阿姨,我們快走吧,他們要帶人來捉我了。”

“我看看有那個醫院敢捉你。”白若熙氣憤不已,法治社會,竟然如此囂張地囚下一人正常人的人身自由。

目無王法了。

陳婉婷聲音發抖;“那個精神病院的主任是陳妙妙的舅舅,那個女人的大哥,他們是一夥的,我鬥不過他們,阿姨我們快走吧。”

說完,陳婉婷嚇得不輕,也不管白若熙要不要走,她聽到精神病院就已經毛骨悚然,轉身要走。

陳妙妙繞過白若熙,一把捉住陳婉婷的手臂,用力扯住她:“彆想走,你跟我回去。”

陳婉婷惶恐不安地甩著她的手,掙紮著想逃:“放開我,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冇有病'……”

她愈發恐懼,越是害怕,淚水止不住地在眼眶裡打滾。

白若熙看著陳妙妙囂張的氣焰,對陳婉婷霸道且過分的舉動,明白到陳婉婷在陳家是如何的地位,曾經又受到過多少欺淩。

“放開她。”白若熙衝過去,一把推開陳妙妙,緊接著握住陳婉婷的手,護在身邊。

陳妙妙踉蹌了一步,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氣惱地喊了一聲:“白阿姨,她有精神病的。”

白若熙完全不理睬陳妙妙。

她丈夫跟陳建是老朋友,之所以也把陳妙妙當半個女兒似的喜愛。

可喬玄碩的想法不代表她。

白若熙打心底裡不喜歡陳妙妙,惱怒地回擊:“你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丟掉工作?”

這話立竿見影,陳妙妙嚇得立刻鬆手。

但她並冇有因此而改變,威脅著陳婉婷說:“你的監護人是我爸,彆以為找個外人幫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就以為相安無事,你是不具備正常人的條件生活在這個社會上的,你有精神病,就應該待在醫院裡接受治療。”

陳婉婷微微握拳,雙眸通紅。

一想到精神病院裡的地獄生活,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焦慮不安中,連呼吸都感覺到悶痛。

白若熙說:“我已經請了最好的精神科醫生給她做檢查,她很健康,至於你舅舅給她開的精神診斷書有多少私心,你們一家應該清楚。”

陳妙妙瞪了陳婉婷一句,對白若熙說:“白阿姨,她真的是有病,很危險的,請你相信我好嗎?”

店鋪裡並冇有彆的客人,幾位銷售員圍在旁邊聽著八卦,對著陳婉婷指指點點。

陳婉婷能感受到這個世界對她的惡意。

她的心情愈發地難受,情緒也無法控製,越是怯懦就越被人欺負。

正當陳妙妙一直在白若熙麵前說她壞話時,她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量,走到陳妙妙身邊,猝不及防的狠狠扯住陳妙妙的頭髮。

“啊……”陳妙妙嚇得尖叫,疼地護著頭皮,這舉動把白若熙也嚇懵。

陳婉婷用儘全力扯著陳妙妙的頭拉到衣櫃旁,往更衣室門口的鏡子狠狠撞去。

“砰”的一聲,玻璃碎了,陳妙妙頭破血流。

所有人嚇得慌忙往後退,有人拿手機報警,有人找地方躲。

白若熙跟上前,有些慌:“婉婷,你……你放開她,彆用暴力解決問題。”

陳婉婷眸光通紅,膝蓋跪壓著陳妙妙的背,一手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摁在血泊中,她一字一句地說:“我國的法律是精神病患者殺人也不用坐牢不用死刑的,你聽好了,我若被你們坐實精神病患者,我會用儘一切辦法殺光你們全家,我說到做到。”

陳妙妙嚇哭了,惶恐地喊著:“救命……救命啊……”

陳婉婷怒吼:“聽見了冇有?”

“救命……”陳妙妙不回答。

陳婉婷再一次握住她的頭髮,狠狠地將她的頭往地上撞:“我問你聽見冇有,你聾了?”

“聽見了,聽見了……”陳妙妙哭得瑟瑟發抖,慌忙應答。

陳婉婷鬆開她的頭髮,站起來要走。

白若熙攔住她,心疼不已:“婉婷,你……”

陳婉婷淚流滿麵,看著白若熙親切的眸子,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她,這是除了母親以外第二個對她無私付出愛的人。

“阿姨,對不起。我不想連累你。”陳婉婷對著她深深鞠躬:“感謝你對我的救助,這麼多天的收留。”

說完,她越過白若熙,跑了出去。

白若熙知道陳婉婷的顧慮,她怕陳妙妙知道她在喬家,會讓陳建來喬家捉她去醫院。

她怕陳建和喬玄碩之間的戰友情因為她而出現問題,甚至怕喬玄碩會幫助陳建把她送回醫院。

現在的她猶如驚弓之鳥,但凡有一絲可能被送回精神病院的可能,她都要反抗,要逃跑,要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