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名震怒斥:“少廢話,把兩個孩子帶出來,我冇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廢話。”

“明天早上我會送她們過去。”郝玥不緊不慢的說道,冇有了力氣似的低沉:“她們兩剛剛看到藍雪被捉走,心情很難平複,今天就先讓她們在家裡平複一下心情。”

郝名震和杜新蘭對視一眼,覺得也有道理,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他們覺得郝玥冇有能力再反抗了。

“好,那你明天早上送她們回家,那些低廉俗氣的衣服玩具就不要帶過來了,我們會重新給她們量身打造合適她們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杜新蘭說著,走到郝名震身邊,挽住他的手臂。

郝名震看著郝玥,沉思了片刻,也知道郝玥從小到大從來冇有反抗過他們,不是因為他不敢,是因為他知道對抗不過他們,有自知之明。

“好,那我們先回去。”郝名震答應,跟著杜新蘭轉身離開。

郝名震邊離開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郝玥聽不到他在給誰打電話,但已經猜測到他父親的卑鄙,一定是派人來楓葉林門口守著,監控兩個孩子的一舉一動。

知道兩人離開,保姆立刻上前,把門關上,緊張得快速衝上樓去找兩個孩子,怕她們躲在衣櫃裡會發生什麼意外。

傭人也跟著散開,整個客廳陷入了平靜中。

郝玥身心疲憊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上身冇有了力氣,頭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長長的深呼吸一口氣。手無力地壓在額頭上,空洞的目光裡滿是抑鬱的光芒,心累得快要瘋掉,快要崩潰。

空氣籠罩著一個無法消散的壓抑,讓郝玥感覺快要透不過氣來。

越想心越痛,他眼眶溢了淚,緩緩的閉上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緩緩的摸著口袋,拿出手機,撥打了喬玄碩的電話。

喬玄碩的手機一直冇有人接聽。

這個時候,他不用想都知道喬玄碩在陪他的老婆白若熙,現在的他休假在家,兩耳不聞國家事,一心隻在老婆孩子身上。

手機響了很久,直到最後還是冇有接通。

他緩緩放下手機,想著:打給喬玄碩又能幫到什麼?他是一名軍人,國家大事他可以管,藍雪這種案件都是靠警察局來管,如果讓他越權去幫藍雪,以他父母的卑鄙,一定會不會就此罷手。

讓喬玄碩分心出來幫忙,隻會讓他惹上麻煩。

郝玥想了很久,無計可施,他打通了鄧肯的電話。

鄧肯也有郝玥的聯絡方式,接通電話的事情,語氣非常的冷:“郝法官,有什麼事嗎?”

“藍雪被警察捉走了,我想你應該要知道。”郝玥沙啞的聲音淡淡的說。

果然,鄧肯反應激烈,緊張問道:“怎麼一回事?”

“你去警察局瞭解一下就知道,我希望你能幫幫她,把她救出來。”

鄧肯:“如果是犯了什麼過錯,你是法官,是最容易救她的人,隻要你說一句無罪,警察也奈何不了藍雪,怎麼你不救,反而讓我去?”

郝玥氣息平穩,心卻疼得快要支撐不下去,手緊緊掐著心房的衣服,一字一句:“要狀告藍雪的是我的父母,我作為親屬關係,這種案件根本不會讓我乾涉。”

“你父母?”鄧肯更是氣憤,怒斥道:“姓郝的,我知道你是孩子的父親,是藍雪的初戀,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是要跟我結婚的,如果你們郝家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剷平你們郝家。”

“救她出來,好好保護她和孩子,她是個很好的女人,值得你去愛的。”說著,郝玥的聲音哽嚥著,心痛的聲音也異常的沙啞低沉,鄧肯冇有想到郝玥會說出這樣的話,覺得很是驚訝,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聲音沉默了好片刻,郝玥捋順了呼吸,真摯的說了一句:“我會祝福你們的。”

“好,我現在立刻過去警察局看看情況,在哪個部門?”

郝玥告訴他,立刻中斷了手機。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立刻走向書房。

進入書房,他拿出電腦,打開電腦登錄上自己的資金賬號。

隻用了短短幾分鐘,他把自己賬號上的資金全部轉到國外的銀行裡。

這是他這些年靠靠自己的賺的錢,冇有拿他父母一分一毛,如果凍結他的賬號,他到時候就會更加被動。

轉賬後,他又把自己名下的不動產擺在網上底價拍賣,股票和理財基金買掉,理財的所有資產全部清出來。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這些錢財都要留給藍雪和兩個孩子,絕對不可以給他父母控製。

搞好這一切,已經是傍晚。

郝玥離開書房,出到客廳的時候,傭人正在準備晚餐,保姆也在客廳裡歎息。

見到郝玥,立刻站起來:“先生,歡歡樂樂一直哭著找媽媽,她們哭累了,好不容易睡著。”

郝玥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保姆:“阿姨,卡裡有十萬,你先拿著,然後帶著歡歡樂樂偷偷離開這裡,我會安排地方讓你們先住下。一週後,我會帶著藍雪過去找你們。”

保姆立刻接過卡,認真的點點頭,顯得緊張。

-

監獄裡。

藍雪被帶進來後就一直關押著,冇有提審,也冇有說任何關於案件的事情。

次日早上,藍雪一夜未眠,蹲在牢房的角落裡。

散發黴味的牆壁十分肮臟,牢房濕冷陰暗,恐懼籠罩,讓藍雪無比擔憂,心裡牽掛著孩子,也牽掛著郝玥的病。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她緩緩地抬頭。

兩名警察帶著軍裝革履的鄧肯出現在她眼前。

她很是驚愕,猛地站起來,衝到欄杆前麵,握緊欄杆,緊張道:“鄧先生,你怎麼來了?”

鄧肯異常平靜,手裡還拿著一份資料,淡淡的說:“郝玥讓我來……”

說著,他話音戛然而止。注意到身後兩個警察,他輕輕咳嗽兩聲,轉身對他們說:“我想跟她單獨聊聊,你們能出去一下嗎?”

警察互看一眼,心有顧慮,但礙於鄧肯的權威,也是諾諾連聲:“可以,我們在外麵等。”

說完,他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