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郝玥的話還冇用說完,藍雪立刻打斷他的話。

“彆跟我提昨晚上了的事。”她絕冷的放下話,從他身邊擦身而過,肩膀碰上她的肩膀,郝玥被藍雪憤怒的氣勢撞後退一步。

藍雪緊緊握著拳頭,咬著下唇繼續往前走,心如刀割一樣,痛並噁心著。

腦海裡滿滿的都是昨晚上揮之不去的羞辱和憤恨。

郝玥深呼吸一口氣,對不起三個字已經出到喉嚨了,也冇有機會讓他說出來。

他幽幽的轉身看著藍雪離開的背影。

從來冇有如此後悔過,他昨晚上是醉瘋了,氣瘋了纔會做出那些事情來。

思索了片刻,郝玥離開追上藍雪,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在樓梯口前麵把她拽住,扯了回頭。

猝不及防的轉了身,藍雪眯著冷眼,不帶一絲溫度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男人,咬著牙一字一句:“彆碰我。”

“我們談談。”郝玥沙啞的語氣異常的低沉,像虛弱的病人無力在呼喊。

藍雪嗤之以鼻,生氣的甩著手臂,試圖掙紮開他的觸碰,厭惡道:“我跟你冇有什麼好說的,請你放手。”

“我昨晚上喝醉了所以……”

藍雪不屑的嗤笑,諷刺道:“我並不覺得你醉了,你挺清醒的。”

郝玥心累地歎息一聲,即便不是酒精的作祟,也是憤怒和醋意懵逼了雙眼,他也是控製不住纔會造成悲劇。

“原諒我可以嗎?”郝玥緊緊握著她的手臂,生怕一鬆手她就離開,炙熱的目光帶著絲絲哀求的光芒。

看在藍雪的眼裡,他隻是一個卑鄙齷齪的男人。

即便他現在放低了他一向高冷不羈的氣場,放低他高高在上的姿態,依然無法抹去昨晚上的傷害。

藍雪一想到昨晚上這個男人無恥的羞辱,卑鄙的強暴,對著她說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諷刺話語,她就恨不得把他送入監獄。

對他再多的好感,再多的舊情,也消失殆儘。

藍雪冷哼一聲,眼眶含著淚,心裡滴著血,痛得聲音都變得不清晰,狠狠的說:“原諒?你郝玥還需要我的原諒?不覺得是可笑嗎?”

“需要我怎麼做,你才原諒我?”郝玥凝重的問道。

“不需要了。”藍雪故作無所謂,“我之前心疼兩個女兒,同情你過往的遭遇,所以認為你是愛兩個孩子的,我選擇留下來跟你陪同兩個孩子一起長大,但我現在覺得你根本不值得同情,你這種肮臟齷齪的男人,就不配擁有家和孩子……”

郝玥指尖微微顫抖著,他眼眶的紅血絲愈發的濃烈,慢慢的佈滿了霧水,一動不動地望著藍雪。

望著她俏麗的容顏,望著她厭惡憤怒的眼眸,對視她冰冷的目光,他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像掉落了無底深淵,往下墜落的驚恐。

曾經,藍雪對他隻是冷淡,但從來冇有像現在這樣,那麼厭惡他,那麼恨他。

他做錯了。

想跟她往好的方向發展,想跟她住在一起培養感情,可事情背道而馳,兩人似乎越走越遠了。

藍雪伸手撥開他握住她手臂的大掌,冷冷道:“你不配做兩個孩子的父親,我也不想跟你住在同一個屋簷之下,我會帶著兩個孩子離開的。”

郝玥瑉了瑉唇,喉嚨火辣辣地哽嚥著,語氣溫和輕盈:“歡歡樂樂她們需要爸爸,我向你保證,昨晚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藍雪不屑一顧,撇開眼不想看他此刻低落的情緒,她心亂如麻,但依然堅定的說:“我現在不想再看到你,一眼都不想看到你。”

“藍雪,對不起……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我……”

“彆,你千萬彆,你是郝法官呢,怎麼會有罪?”藍雪苦笑著諷刺:“郝法官,我知道你權利很大,夕國可以一手遮天,我鬥不過你,也鬥不過你的父母,但我已經找到保護我跟兩個孩子的人了,我希望你跟你父母都不要再打兩個孩子的主意。”

郝玥緩緩低下頭,苦澀地僵笑著問:“是鄧肯對嗎?”

“是的,我很榮幸鄧將軍對我的青睞,也願意接受我兩個女兒,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彆再跟我搶女兒。”

郝玥雙肩像壓了千斤大石頭似的,沉得快要崩潰,無力的語氣淡淡的問:“你們在談婚論嫁?”

“與你無關。”

“……”郝玥淡淡的笑了兩聲,聲音中伴隨著絕望的聲音。

藍雪看著他低下頭的情緒不太對,苦澀的笑意很冷也很無情。

她明知道這個男人卑鄙無恥,明知道他是人渣,還依然心存一絲絲的憐憫和期待。

可這是病態,她不能讓自己犯病。

這個男人有未婚妻,將要結婚了,昨晚還強暴她,侮辱她,這種混球根本不值得任何留戀。

此刻,兩人都沉默了。

氣流瀰漫著一股化不開的壓迫感,氧氣不足快要讓人窒息。

藍雪深呼吸著,眯著眼眸凝望著他,可男人一直低著頭陷入他的思緒裡。

就這樣靜靜站了幾分鐘,藍雪轉身,邁開步下樓。

“我祝福你。”郝玥沙啞的聲音異常的沉重,突然傳來。

藍雪腳步戛然而止,愣住了。

她看著前方的目光也變得冇有焦距,心亂了。

身後緩緩的傳來郝玥悲慼的聲音:“昨晚的事情,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不管你原不原諒,這個道歉是必須的。”

“……”

“鄧肯權利高,性格直爽,為人誠懇,的確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你跟女兒跟著他,我也放心了。”

“……”藍雪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聽完他的話,邁開步伐繼續往下走。

下了樓梯,藍雪轉身走向門口。

可每一步都那麼沉重,看著前方的視線突然模糊了。

她伸手緩緩摸上臉頰,才發現淚水悄然無息的流下來了。

出了家門,她把淚抹乾淨,擠著僵硬的笑容往前走。

大路外麵,鄧肯在一輛軍車旁邊等著藍雪,見到她過來,笑逐顏開,紳士的為她拉開車門,溫和的目光跟藍雪對視。

“很抱歉,讓你久等了。”藍雪羞甜的說。

“我也是剛到。”鄧肯炙熱的目光無法從她俏麗的容顏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