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她肩膀的指尖在微微顫抖著,他呼吸亂了,心亂了。

白若熙控製不了淚水肆虐,隻好放任自流,反正這個男人覺得她的淚水很廉價,不會在乎。

她又何必在乎?

白若熙苦澀地擠著僵硬的笑,混著淚水,顯得那麼的悲涼,“我不需要你那些虛無的東西,我隻想要家,要那些愛我的家人。”

喬玄碩盛怒的臉上帶著冷笑,諷刺道:“你是更害怕失去你愛的男人吧?”

白若熙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微微一怔,沉默了。

喬玄碩仰頭看著天花板,心臟已經痛得無法呼吸,微微張開嘴深呼吸,難以抑製的痛蔓延在他四肢百骸,像劇烈的病毒一點一點侵蝕他的心臟。

白若熙沉默著,喬玄碩緩和了片刻,那通紅濕潤的深邃有對視上她,一字一句怒吼:“跟我結婚了,我就是你的家,你的家人,如果你覺得還不夠,那我們就生幾個孩子,你還想要什麼我給你,都給你。”

男人的怒吼像要撕碎她的心,每一句都刻入心扉,他越是這樣,她的淚水越是凶猛。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失去理智地脫口而出:“我要你的心,你是不是也給我?”

喬玄碩一把握住她手,狠狠地壓在自己的胸膛上,惱怒地低吼:“心在這裡,拿去……”

白若熙心如刀割,淚如雨下,男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嚇得她在顫抖。

她的手握成拳,被緊緊壓在他胸膛上,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能感受到他滾燙的溫度。

她在害怕,她不知道喬玄碩是衝動的話還是真的。

喬玄碩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拖著走向房間茶幾的位置,她踉蹌幾步跟上。

還冇等她反應過來,喬玄碩拿起一把水果刀塞進她的手裡,嚇得她全身發軟,顫抖著手,淚流滿麵。

喬玄碩握住她的手腕,把刀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字一句:“是不是想要心?在這下麵,是不是刨開胸膛把心給你,就不離婚了?”

白若熙嚇得手一鬆,“乒乓”一聲,刀子掉在地上,手指顫抖著,全身無力得快要倒下,肩膀因為抽泣而抖得厲害。

他快要瘋了。

遲早因為這個女人瘋掉。

他的心一直屬於她的,從來就冇有變過,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想他怎樣?

心累了,碎了。

喬玄碩緩緩鬆開了她的肩膀,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所有的憤怒瞬間化為悲傷,連力氣都消失殆儘,失望地輕聲問:“還想要什麼?星星還是月亮?”

白若熙低下頭,淚珠直接滴落在地板上,她搖著頭,不敢再說話了。

她知道喬玄碩的憤怒已經失控,再激怒他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喬玄碩深深呼吸一口氣,仰頭眨了眨眼眶的霧氣,聲音變得沙啞:“我說最後一次,如果要離婚,你死或者我死。”

白若熙哭得喉嚨辣辣地,難受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心亂如麻,腦袋已經無法思考。

驀地,在她毫無防備的瞬間,身子突然被一道黑影壓來,淩空抱起。

她連反應的時間也冇有,被喬玄碩健壯結實的手臂抱著轉過身,背部緊緊貼上陽台的窗戶上,壓著窗簾,雙腳離地。

“嗯。”

她整個人懵了。

他毫無預警地封住了她的唇,結實的身體緊緊壓著她。

她長長的睫毛還帶著水珠,看著麵前擴大的臉頰,睫毛閃撲在他的皮膚。

他緊緊閉著眼,薄涼的唇是溫熱的,潤潤甜甜的。他的呼吸噴在她臉頰上,撩動著她每一寸細胞。

她整個人都傻了。

心跳感覺要上到200,隨時會暴斃似的,白若熙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此刻在強吻她。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害怕得雙手拚命錘打他的肩膀,用力推著,掙紮著。

“嗯嗯……”

可男人如同磐石般堅固,把她緊緊鎖住。

時間一秒兩秒地飛逝,白若熙腦袋一片空白,她冇有辦法掙脫他,慢慢的放棄掙紮,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撬開她的唇,舌尖長驅直入。

那濕潤而甜蜜的纏綿,他粗魯而狂熱,空氣都被抽乾,還糾纏不止。

像過了一個世紀,白若熙感覺快要死掉的,雙手掙紮著推著喬玄碩的肩膀,她不會換氣,快要窒息了。

喬玄碩並不想放開她。

他第一次偷吻她的時候,是甜如蜜。

這一刻,像品嚐罌粟似的,上了癮。

她的甜美讓他瘋狂,他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心臟,吻到天荒地老。

第一次發現心臟快要負荷不起顫抖的頻率,白若熙掙紮得厲害,他才依依不捨的,慢慢離開她的唇。

他的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像缺氧似的微喘著。

喬玄碩眯著迷離的眸子看著白若熙,她緋紅一片的臉頰還掛著淚痕,因為羞澀而緊閉眼眸,長長的睫毛是濕潤的,唇瓣被他吻得微微紅腫。

冷靜下來才發現吻得太粗魯了。

整個房間的熱度在慢慢升高,兩人的體溫也直線飆升。

白若熙的雙腳依然離地,被抱著跟他身高持平,身體緊貼得密不透風。

待呼吸順暢後,白若熙抿著唇,感覺唇瓣還有點微疼,但喬玄碩的氣息還殘留在她的唇上,才離開一會兒已經開始回味。

白若熙冇有勇氣對視他的眼,惱怒地問:“為什麼要吻我?”

喬玄碩緩緩地把她放到地上,磁性的嗓音輕聲細語說了兩個字。

“充電,想要找到一些力量。”

白若熙全身發軟,雙腳剛落地還站不穩,雙手快速攀在喬玄碩的胸膛上。

喬玄碩怕她會滑落,雙手握住她的腰部,緊緊扶住她。

穩住後,白若熙第一反應就是舉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這一巴掌打在喬玄碩臉上不痛不癢的,因為她本來就力氣小,還被吻得全身發軟,無法使出力來。

可這一巴掌卻是最痛的,像往他最軟弱的心房狠狠抽鞭子,打得血肉模糊。

他輕輕地用舌頭頂了頂臉頰,擠著苦澀的淺笑,眯著眼眸輕佻不羈地看著白若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