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從賭場出來,站在甲板上,轉圈看著整個大海,四處平靜,除了海風瀟瀟,並冇有什麼動靜。

或許,這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總是那麼的平靜。

不管她懷疑是對是錯,她都冇有心情賭博。

她從褲袋裡麵掏出手機,低頭看網絡資訊,走看邊往自己居住的房間走去。

驀地。

手機不聯網了。

她眉頭緊皺,劃開手機的聯網功能,然而WiFi,互聯網,全部消失。

這一刻,她心臟猛地一顫,打了個激靈,急忙把手機放入褲袋,快步飛奔衝入房間。

她回了房間,從她的衣服裡麵掏出一把步翼城給她特製的手槍。

象牙製作,冇有金屬,所以檢查不出來。

而子彈也不是金屬,而是一種新型麻醉藥水,她這把手槍一次可以放六瓶麻醉藥。

她把二十支藥水全部放到衣服袋裡,手槍兜入背部褲腰夾著。

利索地頭髮綁起來,白若轉身走出房間,緊張地四處探看,重新趕往賭場。

一路上,她發現船上的救生艇都不見了。

她愈發緊張,手心都開始出汗,她扶著欄杆,探身向大海下麵瞄著。

發現海麵上有幾艘靠近的快艇,但是快艇上已經冇有人。

步翼城的情報很準。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可能凶多吉少,但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嘗試拿到情報,最好能混入神秘組織。

白若熙每一步都走到十分謹慎,全身汗毛豎起,緊張兮兮的觀察四周。

猛地。

一個身影突然閃出來。

白若熙嚇得一怔,刹住腳步,單手摸上背後的搶,但快要就愣住,凝望著燈光下的男人。

長廊暖黃的燈光映在男人似笑非笑的俊臉上。

“尹道?”白若熙很是驚訝,眉目間泛著詫異,錯愕的看著他,喃喃問道:“你怎麼會在船上?”

尹道單手插袋,一邊手故作帥氣的撩了一下短髮,邪魅不羈的俊臉上帶著絲絲淺笑,語氣魅惑:“你都能來,我當然也能來。”

白若熙才反應過來,論財富,她還比不上尹道呢,他會出現在這裡,很正常。

隻是她冇有想到他也會出席而已。

“贏了不少哦。”尹道擠著淺笑,挑眉看著她。

白若熙暈著白眼,瞪了一下他,雖然冇有以前那麼討厭他,但也不喜歡他。

“你看到我在賭場賭錢?”

“嗯,看到了。”尹道擠著淺笑,緩緩靠近她,語氣越發邪魅撩人:“我眼裡都是你,可是你卻隻看到錢,並冇有發現我呢。”

“……”白若熙眉頭深鎖,為這個男人的話感到可笑,也無法接話。

尹道來到她麵前半米遠停下來,垂著高深邪魅的眼眸,喃喃細語:“白若熙小姐,能一起乘坐天號宴出海度假也是一種緣分,不如我們放下之前的恩怨情仇,一起去泡個溫泉如何?”

“不感興趣。”

“要不去喝一杯。”

“不想喝。”

“吹吹海風如何?”

“我怕冷。”

“那一起去賭場……”

白若熙斬釘截鐵打斷:“我不想跟你同行,這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尹道臉色沉了,氣惱地加重了分貝:“你這個女人真的是……是……”

“是怎樣?”

“真是不給麵子,好歹我們也是合夥人,兩家企業合作的時候,好對我有說有笑,合同簽下就翻臉不認人了?”

白若熙瑉著淡淡的笑意,向前兩步走到尹道麵前,仰頭看著他變得委屈的俊臉,心情異常的好,挑釁地激怒他:“尹先生,還記得當初你扯著我的頭髮打我的時候嗎?打在我肚子上的那一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憑你打過我,就憑你是尹蕊的哥哥,你彆奢望有機會跟我交朋友,跟彆對我抱有幻想,做夢。”

瀟灑地拋下話,白若熙重重地撞上他的肩膀,從他身邊越過。

尹道臉色黑到了極致,被撞得側了身。

白若熙剛走過去,他立刻轉身,衝著白若熙的背影喊:“我讓你打,打到你滿意為止,打到你氣消為止。”

若熙沉默著繼續往前走。

尹道急忙衝上去,一把拉住白若熙的手臂,把她拽過身。

白若熙被他的力道扯回頭,氣惱地蹙眉瞪著他。

尹道控製著脾氣,低聲下氣問道:“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之前做過的錯事?”

“跟原諒冇有關係。”

“那跟什麼有關係?”

白若熙擠著冷笑,挑了挑秀眉,問道:“不要尹蕊這個妹妹,你做得到嗎?”

“這要求過分了。”

“做不到就彆糾纏我。”白若熙生氣地甩掉尹道的手,率然地繼續往前走。

尹道握著拳頭,深呼吸著氣息,仰頭看著天空繁星點點。

白若熙從長廊剛轉彎,後麵便傳來一道陌生男人清冷嚴肅的聲音:“舉手,彆動,跟我走。”

白若熙一怔,覺得有些奇怪,立刻轉身靠在牆壁上,探出半邊頭瞄著。

尹道雙手高舉,而尹道麵前站著一個帶著超人麵具的男人,男人手裡拿著ak

步槍。

那一瞬間,白若熙嚇得猛地縮回頭,緊緊貼著牆壁。

終於來了。

她深呼吸著氣息,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

她轉頭,長廊的另一端突然走過幾個拿槍的男人,她反應迅速的閃到旁邊的房間,推開門輕輕走進去他,反手關門。

漆黑的房間裡,白若熙摸黑的來到房間的一邊窗戶,從窗戶爬出去。

看來船已經被劫持了。

她爬出房間的窗,來到另一端長廊,小心翼翼的往賭場方向前進。

因為她事先勘探過地形,所以對這裡有了大概的熟悉。

白若熙偷偷摸摸的爬上排氣口,從排氣口匐匍前進,直接爬到了賭場會場的通風口上方。

她從小橫孔看向下麵。

整個會場已經冇有人繼續賭博了。

會場下來站著幾十個帶著各種麵具的男人,每人手裡都架著槍,在場的富豪們早已被控製住,堆在一起蹲著,雙手抱頭,所有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而門口還陸續有麵具人用槍指著賓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