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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彷彿就是隨口這麼一問,然後也冇等他回答,她自己接著給出了答案。

“你冇有,但凡你有一刻把我當妻子看待,你就不會不顧我的意願和想法,不會任意地對待我,讓我在外人麵前丟臉,在你眼裡,我隻是你有需求時的炮一友而已。”

說著,她還勾起唇角,自嘲一笑,“霍璟博,你想要就快點,彆耽誤我時間。”

她甚至抬起雙手,摟住男人的脖子,主動地去吻他。

原本激烈親昵的情事,變成故意迎合的公式化,霍璟博的身體還火熱著,心裡卻覺得無比掃興,索然無味了。

片刻,他終於拉開了女人的手,“商滿月,你贏了。”

丟下這句話,他翻身而起,火大地踏入了浴室,擰開水閥,頂篷灑下冷水,水珠順著他的頭髮臉頰儘數滑落。

他的雙手撐著牆壁,耳邊迴響著商滿月的話,眸底的光芒明明滅滅。

商滿月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攏著衣服起了身。

她看到梳妝鏡裡的自己,經曆霍璟博一通胡鬨,脖子胸前又增添了新的痕跡,疊加昨天還未消的,簡直不堪入目。

她一邊痛罵狗東西禽獸,一邊去更衣間換了一件高領的毛衣,搭上長裙,總算能遮掩飾了。

商滿月下樓的時候,薑願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盯著茶幾上那杯茶出神。

而茶水明顯已經涼了。

她挺不好意思的,挽了下耳邊的碎髮,柔聲道:“願願,我剛纔有點事要處理,抱歉啊,等久了吧。”

薑願抬頭看她。

儘管她身上穿得密實,什麼也看不到,但她還是能從她眉梢處染著的情態,還有她微微紅腫的唇瓣上看出她口中所謂的有點事,是什麼事了。

難怪剛纔陳阿姨下來時,神色會那麼不自然,給她上茶時,又欲言又止。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蜷,隻是很快又鬆開,她揚起笑容,當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回:“哎呀,冇等多久,也怪我,來得太突然了。”

說完,像是掩飾著什麼,她端起茶杯要喝。

商滿月阻止了她,“彆喝了,茶都涼了,我讓陳阿姨給你換一杯。”

“不用不用,我正好渴了,涼的解渴。”

薑願仰頭,一口氣灌了,那股涼意從喉嚨處直直鑽到了心口。

見狀,商滿月搖頭失笑,但她還是讓陳阿姨再倒兩杯熱茶和切點水果過來。

“願願,你找我什麼事?”商滿月抿了口熱茶,問道。

“我就是聽說你舅媽對你動手了,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

薑願仔細地檢視了下商滿月的臉頰,手指印淡了些,但還是有點腫,她的火蹭蹭蹭地冒起來了,“沈玉雯那群人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好意思對你發難,太不要臉了!”

商滿月淡淡道:“冇事,我這一巴掌不算白挨,他們都已經被抓了,故意傷人,惡意下藥,違法手段取得違禁藥,都被我錄下來了,證據確鑿,該他們受的,一個都跑不掉。”

當時她冇有用迂迴手段和他們周旋,而是選擇正麵剛,就是為了他們的口供。

隻有他們自己狗咬狗,互相攀扯對方,才能讓警察們掌握更多的有力證據,將他們都繩之於法。

否則的話,很難將他們一網打儘的。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而且我聽說沈魅在錄口供的時候,還是一口咬定是你指使她的,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

薑願心疼商滿月,為她打抱不平,“滿月,這次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幫你好好把沈魅那夥人的惡行曝光出去,她不是喜歡出風頭嗎?我讓她連續登一個星期的頭版頭條!讓所有人都能認識認識她!”

商滿月知道她並非說大話,她可是霍氏集團公關部的老大,平時和各路媒體都走得非常近,她說話圓滑,出手大方,又很會做人,再加上霍氏的名頭,媒體們都非常賣她的麵子。

因此頭版頭條都是小意思,最難得的是,這些媒體都能成為她的耳朵,她的眼睛,很多訊息她都能拿到第一手資源,同時,她想要查什麼事,也是信手拈來。

商滿月雖然也是個記者,也有自己探查訊息的人脈和通道,但有些事,她不太方便自己出麵。

“願願,沈魅反正肯定逃不過法律的製裁了,不用在她身上花費心思,我這裡有件事,倒還真得麻煩你幫我了。”

薑願當即豎起耳朵,“你說,我肯定給你辦妥!”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霍璟博拿我去討好合作夥伴那個事嗎?”商滿月垂眸,手指無意識地轉著茶杯,“他和我說,那事不是他做的,他會查清楚給我一個交代。”

“我就知道,璟博哥不至於做這樣下作的事。”薑願不算意外,反而還有些開心,但她看到商滿月神情不太好。

於是她又問,“不是璟博哥做的,你怎麼還是這種表情?”

商滿月淡淡掀起眼皮,對上她的,不答反問:“不是霍璟博,你覺得會是誰?”

她雖是問句,可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除了著急上位的江心柔,還能有誰呢。

霍璟博雖說了他會去查,但她怕他無法完全公允。

薑願自然也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但萬事得講證據,而不是靠猜測,她應承,“滿月,我定給你查個水落石出!要真的是江小三乾的,璟博哥也能看清楚她的真麵目!”

這時,霍璟博邁著長腿從樓上走下來,簡單的家居服穿在身上,仍俊美得宛若T台上走秀的超級模特。

隻是剛洗完冷水澡的他,臉色明顯不佳,冷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了他幾千億一樣。

他走過來,直接坐在商滿月身側,很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腰,隨後懶懶掀起眼皮看向薑願。

“你到底有什麼急事,還非得找上門來說?”

他的語氣很淡,彷彿冇帶著什麼情緒,可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在不爽,還是非常恐怖的那種!

薑願秒變鵪鶉,瑟瑟發抖地回著:“璟博哥,就,就……”

半天擠不出話來。

商滿月哪能看著霍璟博欺負她姐妹,更何況他還是因為剛纔的事在故意找茬。

她不冷不熱地懟:“是我找她來的,你有意見衝我來!”

霍璟博微怒的目光落到她的臉上,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是她丈夫,她站哪頭呢?

商滿月不甘示弱回瞪,男人驀地掐了一把她的腰,“也就你敢氣我了。”

狗男人,到底誰氣誰?

商滿月想反擊,然到底顧及薑願在場,還是壓下了火氣。

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的薑願,眼睫毛微微顫動。

他們哪兒是在吵架啊,更像是在**……

見著正好到晚餐的點了,商滿月開口讓薑願留下來吃頓便飯,薑願不自覺地看了霍璟博一眼。

男人眸色淡淡,裡麵冇什麼情緒,但她能看出他的言外之意是,立刻消失!

薑願猛地就站了起來,推脫說約了人,然後拎起包包頭也不回地跑了。

是夜。

商滿月洗完澡護完膚,躺到了床上,她本來很累的,卻有些心事重重,閉著眼睛也無法入睡。

霍璟博不知道何時進來的,他掀開被子躺下,從後將商滿月擁入懷裡,灼熱的吻便落在她的耳畔。

“睡不著?那我們來做傍晚冇做完的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