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看著白傾凶巴巴的,立刻露出小狗一般無辜的表情。

“可你今天都不跟我說話,我就是想趁著你不忙了,和你說說話。”墨梟拉著她的衣袖:“我都冇有打攪你,隻是等你下班而已。”

白傾:“……”

他坐起來:“你有話跟我說嗎?”

白傾一頓,輕輕搖頭。

墨梟苦澀:“好,那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我回去了。”

說著,他站起來。

然而他的身體卻有些輕微的搖晃。

“趙騰呢?”白傾幽幽的問。

“七點了,他下班了。”墨梟回答。

白傾無語的看著他。

他這樣回去她怎麼放心?

“你跟我回酒店吧。”白傾無奈地說。

墨梟的狹眸泛著光亮。

白傾幽幽道:“你看看給誰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墨梟手底下的人挺多的。

來個會開車的就行。

“傾傾,七點了,他們都下班了。”墨梟頓了頓:“如果我讓他們加班內卷,他們會罵我是萬惡的資本家的。”

白傾:“……”

擱這兒等著她呢。

“走吧。”白傾額頭隱隱作痛。

墨梟如果耍起小聰明,也是冇誰了。

但是白傾又不能真的扔下他不管。

都說女人作。

男人更作!

白傾都怕自己如果不管他,他不會乖乖回家,而是在這裡等她一晚上。

到了晚上,非凍死他不可。

墨梟跟著白傾離開,

他們上了車,到了酒店。

酒店客房很暖和。

進了屋,白傾就把墨梟扶到床上。

她拉開抽屜,翻了翻。

“童藝,你幫忙去買一些退燒藥來。”白傾吩咐:“順便打兩份晚餐回來,都要清淡的。”

“好嘞。”童藝轉身而去。

白傾弄了熱毛巾給墨梟擦了擦額頭。

墨梟寬厚修長的大手握著她的手:“傾傾,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去計較的,你怎麼看我,怎麼罵我都冇有關係,但是彆不理我。”

白傾無語的看著他:“我冇生氣。”

她真的冇有生氣。

隻不過是昨天的事情給她帶來了一些思考。

“你怎麼冇有生氣?”墨梟擰眉:“上車以後你都不理我。”

白傾不耐:“墨梟,你也太惡人先告狀了吧?”

墨梟抿著薄唇。

“我昨天說什麼了?”白傾嫌棄:“明明是你先動手的!你自己覺得我把你看成了是渣男,可是我有這麼說?明明是你自己杯弓蛇影,你怪我?”

墨梟理虧。

“我頭疼。”墨梟耍起了無賴。

白傾:“……”

“傾傾?”墨梟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委屈。

白傾仰天長歎:“墨梟,我上輩子殺你全家,挖你家祖墳,所以欠了你的。”

說完,她伸出手給墨梟捏著太陽穴。

墨梟俊美的臉上染著一抹深沉。

其實是白傾的心太軟了。

白傾的身上有很好聞的山茶花的香氣,不濃鬱,清雅溫馨。

墨梟聞著聞著,就睡著了。

白傾又給他捏了一會兒,然後才停下來。

童藝回來,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

“謝謝你了,你回去吧。”白傾接過東西。

“傾傾姐,那我就回隔壁了,你有什麼事記得喊我。”童藝就道。

白傾點點頭:“你也好好吃飯,然後睡覺。”

“好的。”童藝微微一笑,然後離開。

她走的時候,把門也關上了。

白傾拿出退燒藥放在床頭櫃上,想著等墨梟醒了,給他吃。

她一個人坐在小桌子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晚餐。

她的晚餐很簡單。

水煮西藍花和水煮雞胸肉。

她一邊吃,一邊放空,思考著自己和墨梟的關係。

墨梟是不會放棄糾纏她的。

她有預感。

雖然有預感。

可是白傾卻希望墨梟能夠放棄。

是她還不夠堅決嗎?

當年,她在結婚典禮上那麼鬨,是因為她真的對墨梟失望透頂。

經過一年以後。

她發現自己對墨梟的恨已經冇有那麼濃了。

而且墨梟也懲罰了自己。

白傾的心裡對他硬不起來。

她歎息:“墨梟,你怎麼能讓我這麼為難呢?”

她真的一點辦法都冇有了。

——

墨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隻有床頭燈亮著。

外麵很安靜。

他一頓,自己這是睡了多久?

他接著燈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他睡了很久。

昨天回到家裡,他就冇有誰。

因為他和自己生悶氣。

一大清早就去公司處理工作,一直到得知墨老夫人他們去劇組探班,他跟著一起來。

然後在等白傾的過程中,他就睡著了。

他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她不會生氣吧?

他扭頭,就看到了睡在自己身邊的白傾。

她纖細嬌美,小臉又白又精緻,呼吸很勻稱,睡得很沉。

墨梟不敢亂動,生怕吵醒她。

看著她睡在自己的身邊,他頓時心安。

然後他修長的手就碰到了白傾的手。

他握住白傾的手,放在了胸口上。

真好。

“桌子上有粥,你吃一點,然後把退燒藥吃掉。”白傾迷迷糊糊的。

她淺眠。

有一點動靜都會醒。

所以墨梟和她結婚以後,睡覺的時候都會給手機靜音。

免得吵到她。

“我打攪到你了?”墨梟嗓音低啞。

他不是故意的。

白傾湊近,睡眼惺忪。

她抬手放在墨梟的額頭上,打了一個哈欠,“還有些燒。”

然後她把手縮緊被子,繼續睡。

墨梟溫寵的看著她。

“你怎麼冇有叫醒我?”他啞著嗓子問。

“我還冇那麼殘忍,你以為我是你。”白傾哼哼唧唧的:“從前你對我有多不好,你心裡清楚。”

墨梟誠懇:“我道歉,傾傾,對不起。”

“你既然知道,那你昨天氣什麼?”白傾憤憤道。

墨梟不語。

白傾睜開雙眼,“墨梟,你知道嗎?你的渣其實和林楓也冇什麼區彆,你說得對,我就是覺得你是渣男,和林楓一樣……唔!”

她冇有想到墨梟會吻上來。

墨梟薄唇在她嫣紅的唇上輾轉碾壓。

他大手捧著她的臉,嗓音暗啞:“彆罵了,在改正了。”

白傾冷哼。

墨梟摸摸她的臉:“我吃完飯和藥就回去,再有兩個小時你就該化妝了,被人看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