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嘴上說著,也還是幫墨梟分走了一半的工作。

墨梟提前下班。

他想給白傾打電話。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樣,她會不會有壓力?

所以他隻能忍住。

不過他還是想見見白傾的。

所以他開車過去。

把車停在酒店門口,等著白傾的出現。

他不會告訴她,也不會打攪她。

他隻是想看她一眼。

僅此而已。

墨梟犀利的眸子盯著酒店大門。

然而不知不覺。

他還是睡著了。

他的精力大不如從前。

睡夢中。

墨梟做了噩夢。

他夢到白傾穿著婚紗,挽著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走進了教堂。

“傾……傾傾!”墨梟猛地醒來。

同時,他聽到外麵有敲玻璃的聲音。

他側眸看去。

就看到白傾裹著白色的羽絨服,戴著口罩,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正無語的看著他。

他打開車門。

“你怎麼在這裡?”白傾蹙著眉。

“我……”墨梟頓了頓:“我身體不舒服。”

“不舒服你去醫院啊。”白傾無語。

墨梟一頓:“上次泡了藥浴以後感覺不錯,但是這段時間我泡了好像不起作用了。”

白傾思索了一下:“可能是你有抗藥性了,不過這抗藥性來的也真夠快的,我還以為能拖到春暖花開呢。”

墨梟不語。

“你上來吧,我吃完飯給你好好診脈。”白傾就道。

“好。”墨梟準備下車。

“等等。”白傾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口把他按回去。

白傾她伸手,幫他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

因為他剛睡醒,不能著涼。

墨梟任由她幫自己整理著。

白傾幫他弄好,又遞給他一副口罩:“你太顯眼兒了。”

墨梟非常聽話的戴上。

然後才從車上下來。

其實就算不戴,也冇有人敢亂寫。

他有派人盯著這些媒體。

白傾帶他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

她一個人住,房間卻很整潔。

墨梟站在房間裡,他還從來冇有看過白傾有什麼邋遢的地方。

而且白傾是一個很有生活儀式感和小情調的人。

“把外套脫了吧。”白傾溫淡道:“然後先吃飯。”

“好。”墨梟很聽話,脫外套掛在一旁,然後洗手,最後坐在餐桌前。

白傾覺得有些好笑:“你這麼聽話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他可以不用這樣的。

墨梟垂眸,濃密的睫毛遮住眼底太多的情緒:“我喜歡這樣。”

喜歡被她管,被她控製。

他要做白傾最聽話的男人。

白傾實在是有些無奈。

不過她還是坐下來,和墨梟一起吃飯。

白傾的晚飯很簡單。

牛肉和水煮白菜。

她剛纔看到墨梟在車裡,就有讓童藝弄一份正常的飯菜來。

墨梟不需要控製身材。

所以晚上吃一點碳水化合物倒也冇什麼。

墨梟吃的極為緩慢。

他並不是故意的,而是他的胃確實不舒服,

白傾幽幽的看著他,微微蹙眉:“你送我回酒店以後,你有冇有吃中午飯?”

“吃了。”墨梟回答。

白傾露出懷疑的神色:“真的?”

“我和爸一起吃的,你可以問他。”墨梟解釋。

白傾蹙眉。

飯有好好吃,怎麼還這樣。

她不再多問,吃完飯以後,就給墨梟把脈。

這一次,她把脈的時間要比以往都長。

她坐在墨梟的對麵,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放在他的手腕上。

墨梟安靜的看著她溫婉嬌美的臉。

良久。

白傾放下手:“飯有好好吃,藥有好好喝,為什麼你的身體還是不見好?”

墨梟不語。

“是不是太操勞了?”白傾淡淡的看著他。

墨梟卻道:“爸分走了我一半的工作量,我今天下班很早的。”

啪!

白傾拍桌子:“你看,你早早下班就應該回家去睡覺,你跑來乾什麼,有什麼事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墨梟抿著薄唇。

白傾幽幽的凝著他:“墨梟,你這樣讓我很有負罪感。”

“我隻是……”墨梟頓了頓,然後自嘲道:“抱歉。”

他找不到理由。

他說過不騙她的。

白傾也不想說話。

她對墨梟很無力。

墨梟站起來:“我這就回去。”

他穿上外套,準備離開。

他把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

但還是不行。

白傾的神情告訴他。

她有多不喜歡他。

心臟猶如撕裂開一樣。

這個牢籠,他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傾越走越遠。

“咳咳……”墨梟捂著自己的嘴,開始咳起來。

白傾原本就想讓他這麼走的。

可是聽到他咳嗽就又心軟了。

她走過去一看,墨梟竟然又咳血了。

“你彆走了。”白傾非常擔心。

“冇事。”墨梟嗓音沙啞。

“你這樣如果出事了,我也冇有辦法和奶奶他們交代。”白傾蹙著眉:“你不是很聽我的話嗎?怎麼不聽了?”

墨梟自嘲道:“怕你煩我。”

“你還知道啊,天天纏著我,我有那麼好嗎?”白傾無語:“明明天天對你發脾氣,你是喜歡溫柔乖巧聽話的嗎?”

“因為我喜歡的是你,就算你是有一個性格潑辣的人,我也喜歡。”墨梟解釋。

“你先去把手洗了,我給你施針,看看情況。”白傾清冷道。

墨梟非常聽話,讓他去洗手,他就去。

白傾準備鍼灸用的東西。

墨梟洗完手回來。

白傾指著床:“你把上半身的衣服都脫了。”

墨梟非常聽話,讓他脫就脫。

墨梟雖然瘦,不過他的身材還是保持的很好。

即便如此,他還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

肩寬腰窄,完美的衣服架子。

“我要怎麼躺?”墨梟非常認真的問。

白傾回過神來。

臉頰微紅。

“平躺。”白傾幽然。

墨梟還是很瞭解她的。

單純又純潔的小姑娘。

她這輩子也就碰過他了。

想想,墨梟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平躺在床上。

白傾拿出銀針,在墨梟五臟六腑各個穴位上施針。

墨梟被紮成了刺蝟,動彈不得。

白傾拍拍手:“保持十五分鐘好。”

墨梟點點頭。

白傾拿出紙筆:“我給你換一副藥試試看。”

“謝謝。”墨梟嗓音沙啞。

白傾微哼:“不用客氣,記得給錢。”-